庆王走后,江赫久坐在行军椅上,许久才道,“我江府的命数不该就此枯竭。”
入夜时分,
“走水了,走水了!”
西城驻地忽然有人高声呼喊道。
“走水了!粮仓走水了!”
江馥甯出来探查时,发现西北处存放粮草的仓库燃起了熊熊的大火。
“粮仓着火了!”她立刻赶去扑灭,却还是晚了一步。
储备的粮草被付之一炬,只剩余一片焦黑。
江赫瞬时如同老了几岁,道,“去看看,还有多少的损失。”
“是,将军。”一旁的士兵道。
韩如新押着三个穿着军中服装的人,走了过来,道,“此三人,便是刚刚纵火之人。如新将他们交予将军。”
三人一见江赫便高呼道,“一切都是为了大业!大业必成!”
来不及阻拦,三人咬破口腔中的毒药,立刻丧命。
“给我搜。”江赫下令。
江宇泽一个健步冲过去,搜寻他们身上的蛛丝马迹,只寻到一个牌子,粗糙的刻着北凉二字。
“难道是北凉的细作?”
“这块腰牌并不像是出自北凉,更像是栽赃北凉。”韩如新接过腰牌道,“我曾在北凉为质多年,见过的腰牌不计其数,却没有这般粗糙的。”
“此事,就不劳安王费心了。”江赫不愿韩如新插手军中事务,道,“来人,先送安王离开。”
“将军大义,是不想皇子与军政牵扯过甚,但如今困境已成,还望将军早做决断。”韩如新道。
“送客。”江赫下令。
“将粮草被烧的消息给我按下去,若是有半点走漏,扰乱军心者杀!”江赫下令道。
“是。”重士兵听令道。
等一切风暴被粉饰后,江馥甯深夜来到父亲的军帐道,“父亲,我有一计,只求父亲将信令给我。女儿保证定将粮草押送归来!”
江赫愁眉不展,道,“你当如何?”
“去淦村,取粮草。”她道。
“你当知道,粮草押运出了疏漏,并不是如此简单。”江赫道,“此事与今日粮草被焚烧一事未必没有关联,你只身独往,怕是力有不逮也就罢了,更怕你连命都交代了。”
“你自小教导我,忠勇谋略,如今夺粮草,为忠亦为勇,父亲,你且相信我,四日后,我必将粮草带回!”江馥甯冷静道。
“如此,江馥甯听令。”江赫严肃道。
“臣女在。”江馥甯见礼,道。
“务必将粮草原封不动的带回,解燃眉之急!”
“是,臣女领命。”
一骑红妆,江馥甯策马飞驰,一路往淦村而去,昼夜不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