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意外是我招惹了坏人报复,还是就是突然发生的意外。”安羽诺又紧盯着他不放,冷冷问着他。
“是意外,我调查了,货车司机是疲劳驾驶,才会没有注意到你的车。”叶轻云也憎恨那个司机,若不是他疲劳驾驶,也不会让安羽诺经历这些。
“你说得不信,我要自己调查。”安羽诺冷冷的说着。
叶轻云神色一紧,但还是点点头,“好,你伤养好了,回到国内就将一切的资料都交给你。”
“好,谢谢。”安羽诺说完,又冷下来,不在理他,低着头,眼睛已经有些红润起来。
这个混蛋,明明是将刹车剪断,有意想要她死,现在还说是意外,又在她面前摆出这副面孔,真是太恶心了。
安羽诺从不知道一个人,可以如此狠毒。
斯文败类,衣冠禽兽,说得就是叶轻云这种人吧!看似温和,表面绅士优雅,却内心黑暗以及与被腐蚀得恶心发臭。
也是,小小年纪他就经历这些,从一个孤儿成长到现在,他不双手沾满血腥,又怎么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在他温和的表面之下,他一定双手沾满纤细,一路踏着无数尸骨才走至今天这一步的。
只是她以为很聪明,可以看穿一切,却不想还很可笑的上了他的当,成为他陷害楼泽寒这盘棋局的一颗棋子。
一想着那个男人,心里就空荡荡的疼,他该是怎么样的绝望与痛苦,他明明将希望交付在她手里的,她明明向他承诺,会救他出去的。
可是她做了什么,在他最需要的时候,说了假口供,与那些人一样,一起将他推入地狱深渊,甚至都没有拉他一把。
她本以为做了假口供,暂时蒙骗住威胁母亲的人,救出母亲后,再想办法去救楼泽寒,可是这个混蛋没有给她一点机会。
这个混蛋既然已经对她下了死手,为何不把剩口气的自己直接解决,反而还把她弄到这里救治,他到底是打什么主意。
“我们之间不用说谢谢的,我说过,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也是你唯一的朋友,以前我受伤住院时,你也这样照顾过我呢!你那时不也说,朋友之间不用说谢谢的吗?”叶轻云很喜欢在医院时,与她难得平静的相处时光。
那时自己真是疼并快乐着,身体上虽然疼痛,但是她却可以让他很快乐。
唯一的伤痛,可以说与她听,不堪的过去,她与他感同深爱,与她能找一丝难得的共鸣。
从母亲离世,到现在,他一直是一个人,一个人睡觉,一个人吃饭,身边手下很多,他也有很多财富,可是这些之后的自己,依旧是那个在黑暗中,孤独无人可以依靠的无助小男孩。
没有人可以理解他的痛苦,他也从不曾将自己鲜血淋漓的过去说给任何人听,可是只有她,只有在说与她听时,她眼中不会有任何同情怜悯。
因为她与自己一样,都是经历过黑暗的人,自然知道在黑暗中挣扎过的人,最不需要同情与怜悯。
那一刻,他就下定决心,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现在最大的威胁楼泽寒已经不在了,他与她未来有许多的时间可以慢慢相处,他相信,她会接受自己的一天,从此,她的心她的人,都只会属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