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儿小声告诉南宫幽她的打算,她计划是先给赵思瑞得到她财产的希望,之后再带来毁灭性打击,这样岂不是更好。南宫幽了然,他借用钱钰的身份给赵思瑞编织一个局再好不过,现在他倒有些期待最后的结果了。“那就有劳了鸿羽公子帮忙了,之后有需要的地方尽管张口,我定尽力。”“凌夫人无需客气,那我就先告辞了。”凌越儿点头,起身相送,见人潇洒熟练的从窗户跳走,她不禁好奇鸿羽此人到底是何人,连钱家的身份都可随意使用,还有他那面具下的模样,说不定见到本来面目,她就能想起属于那双眼睛的记忆。翌日,凌越儿早早收拾行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庄子回到凌府,顺便叫卫风趁那些畜生还没回京,去偷摸放把火烧了赵府府邸,刚好等他们回来就看到赵府被毁的景象。而老夫人三人因为赵伯康的身体,磨磨唧唧直到快中午才入京,马车走在街上,老夫人掀开帘子往外瞧,就看到西边浓浓烟火,嘴上还幸灾乐祸的调侃道:“也不知谁家倒霉大白天就失火,定是做了什么坏事惹了天怒。”话音刚落,赵府的管家就灰头土脸的冲了过来,拦住了车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大声哭诉,“老夫人,出大事了,赵府,赵府被火烧了!”车帘瞬间被掀开,老夫人和赵思瑞顾不上撞头的疼痛,走出车厢,老夫人朝着管家怒斥:“好好的怎会失火?定是你看管不周!”管家跪地请罪,委屈解释着,“冤枉啊老夫人,老奴尽心尽力,这火是从老夫人的春晖堂烧起来的,是守夜在那里的婢女被烟呛醒,才叫醒大家救火的。”老夫人一听还是从春晖堂烧起来的,瞬间急火攻心,令她有些眩晕,但她强压下去气血,问道:“那现在如何了?一上午还没好?”“本来是很容易,可谁知赵府里刚好有摆放的干柴,棉絮,这些都是囤起来准备过冬用的,结果成了帮凶,火越烧越大,现在勉强控制住了,可到处都是灰烬,柱子房梁烧的乌黑,赵府已经无法住人了!”管家说完就低下头,不敢面对老夫人。老夫人受到打击,手紧抓一旁的赵思瑞,稳住身形,深吸一口气,“你!快驾车,我要亲自回去看看!”赵府,赵府不能毁了,这可是她耗费几十年的心血才建立起来的,到底为何失火她定要调查清楚!“娘,别担心,这赵府毁了我们就买新的,等下个月利息一到,我就去办。”赵思瑞却毫不在意,他已经住腻了赵府。自从他受邀参加武夷侯府老夫人的寿宴,见过那硕大精美的院子,回到家后见到这普通的家宅,两个一对比,他就止不住的嫌弃。“你懂什么?就算是再奢华精美的家宅,也不比不过赵府。”赵府是她最得意的战利品,她自从嫁过来就不停的在争斗,斗倒了宠妾,熬死了婆婆和丈夫,培养好她的儿子,最终掌握住赵府的一切,赵府已经不单单是一座宅邸,更是她的命。如今命被毁了,她如何能心安!赵伯康默不作声的看着父亲和祖母,他和父亲一样想要更好的,毁了就毁了,下一个更好,他们越做的越多,到最后他得到的也越好。马车很快就到赵府门口,老夫人这才发觉着火的是她的家,她还说了那晦气话,立马呸呸呸几声去去晦气。老夫人拄着拐杖站到门前,望到里头一片狼藉,若不是赵思瑞扶着,她就瘫倒在地,靠在赵思瑞身上,嘴里不停念叨着“完了,全完了”,“我的命好苦啊。”周围百姓也都围了过来,议论着赵家,起初他们还以为这家人在家中被火烧死了,没想到人恰好不在,那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不过着火是人为的还是巧合就说不准了。老夫人听到周遭的议论,打起精神,她还不能倒,“快去查,到底怎么回事,为何失火,若真是有人蓄意纵火,我定要扒了他的皮!”这时有个小丫鬟偷偷从偏门跑了出来,边走边回头,老夫人眼尖,发现了她,趁她还没混入人群中,立刻叫护卫将人抓过来,仔细一看竟是江映雪身边的人。“好好好,你说是不是江映雪那个贱人叫你放的火!”老夫人内心已经认定就是江映雪,她没想到江映雪胆子如此大,敢做出放火之事。小丫鬟惊慌失措,跪在老夫人脚边磕头求饶,“不是的,老夫人,我只是奉命来取江小姐的东西,江小姐听说赵府被烧了,特派我来看看还有没有能拿出来的值钱的东西。”“火真不是我放的啊!”小丫鬟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些金银珠宝,以证清白。“不是你?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我赵府养着你,你倒是对那个贱人如此忠心!别忘了你的卖身契在谁的手上。”老夫人一把收好珠宝,用拐杖狠狠戳打小丫鬟。小丫鬟忍不了痛,拉着老夫人衣角,“真的与奴婢无关啊,老夫人饶了我吧,我以后都听您的,求老夫人饶了奴婢!”老夫人不屑道:“那就滚回小贱人身边,她有什么动作都汇报过来。”“是,是,多谢老夫人饶命。”小丫鬟不顾形象,连滚带爬的离开,生怕老夫人反悔。赵思瑞觉得另有隐情,“娘,这事肯定不是雪儿做的,她怎会让康儿无家可归?”老夫人瞧着赵思瑞不成器的样子,肚子就一窝火,“我看你就是被她勾住了脑袋,这种时候还替她说话,她叫人放火的时候也未见得想着你。”她又将刚才从小丫鬟身上拿的东西丢到赵思瑞身上,“你看看这珠宝,这可是春晖堂的东西!这个丫鬟取那个小贱人的东西也不至于跑到春晖堂!”“这火不是江映雪叫人放的还能是谁!”老夫人气得上气不接下气,说完就拍着胸口咳嗽,顺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