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两人对话,还有某些不可名状的浆水声,即使两个少女未经世事,也猜到了房中的好戏。羞涩地对视一眼,又竖起耳朵听了起来。毕竟,那小道士身无内力,若非小姐愿意,他怎么可能强来?
“娘子,刚才不是你说的要圆房么?怎么现在和相公圆了房,又说我无耻。看来,我得好好惩罚你不可!”云亭从她怀里抽出一只手,骑马般拍打起挺翘的腚儿。
“别!求你!不要~”女子声音发颤。
“什么你啊我啊的?叫相公!”云亭更加卖力,只觉因突破而有所增加的丹田灵气在急速地流逝,而后又通过那团温热包裹回流进来。
姑娘,为了争取一线生机,云亭只有得罪了。
女子咬紧牙关,身子却开始抽搐起来。捱了良久,总算服软,低声道:“相公~”
云亭一怔,随即大声道:“什么?”
女子恨恨咬牙,怒道:“相公!”
“咱们是不是正式的夫妻?”云亭再问。
女子抵受不过,只得道:“是~”
“你还杀不杀我?”云亭问。
“杀~”女子恨恨。
云亭捏住她的胸脯点儿,老弟斜挑,把她挑得抽搐起来:“真的要杀?那我们就出去,让大家看看,看看你是怎么谋杀亲夫的!”
女子无奈只得再次服软:“呜呜呜~奴家~奴家不杀你了还不行?欺负人~”
云亭朝着门外道:“临州染氏,忠良之后,即使如今身在泥泞,不得已落草为寇,我想也不会败坏世家英风。忠良之后,言出必践。即使一时龙困浅水,终有一天会飞上苍穹。”
女子听他此言,霍然回头,怔怔望着他,眼角清泪簌簌而落。是啊,即使身在逆境,也不能因此忘了祖上冲天之志,安民之责啊!此人虽为求自保而说出这样一番话,但也是个知心人……
云亭也不知道此举有没有用,听她说自己是忠良之后,正好遇到两个少女听房,就干脆死马当作活马医,逼她承诺不杀自己。
他转转眼珠,又上一道保险:“自古以来,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当今皇帝骄奢淫逸,百姓难以聊生,塞外蛮夷蠢蠢欲动,江湖中人纷纷落草。而大宋兵制疲弱,将兵频换,一旦有变根本弹压不住!娘子若想报仇雪恨,就应当从现在开始网罗人才以待天时。区区不才,愿供娘子马前驱使。”其实这个天下的局势,他也不了解,只不过房事一结束就可能被暴起干掉。能多做一点是一点。
女子却面色大变,看着他的眼神也亮了起来。她染氏镇守北关,对于大宋兵制弊端再明白不过,朝廷年年给他们轮换新军,原本威震边陲的染家已然沦为只知练兵的工具。能三言两语就将天下大势朝廷弊病讲这么清楚的人,绝非池中之物。我染如玉,莫非抓到宝了?
这也难怪她反应这么大,毕竟在当时,读书人可谓是凤毛麟角,即使读书也是为做官而读经史子集,忠孝节义,读通者更是少之又少。不像云亭最原来的世界,本就是站在历史的总结结晶之上,随便一个有了解的人恐怕都能和这里的大能聊上几句。即使是当年震撼刘备的隆中对,对于那个时代来说,似乎也没有那么惊才绝艳了。
毕竟,一个人和整个历史洪流中的英杰结晶相比,即使再有才华,也不够看。
看到女子脸色的变化,云亭感觉自己活下来有戏,心神一松,小老弟白眼一翻,在软嫩温裹之中缴械瘫软。
随后,他便被女子回身打昏过去。
你特么说话不算话!
……
不知过了多久,云亭悠悠醒来。昏暗的房间,房梁上的蛛网轻轻飘动。
是又穿越了,还是没死?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
他转头看去,心中稍松。只见缠着包包头的盼儿端着一盆水,羞涩地挪进了屋子。
“盼儿姑娘,你没事吧?”对于这个文静又矫健的女孩子,云亭印象非常好。
盼儿眼波如水,偷瞄他一眼又赶紧低下头:“多谢道长关心,小女子没事。染姑娘对我和爷爷都很好,如今爷爷也入了染家的伙。”
她将铜盆放在凳子上,一并端过床头:“道长,来洗洗……洗洗身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