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柊千鹤洗漱过后去了练功房,宅子里的一层中,有一间超大的房间是专门留给她练舞用的。
回家之后的几天里,柊千鹤早起之后都会去练功房内练舞。
对着镜子向下压背,舒展身体,柊千鹤的脑袋近乎贴在了地面上,耳朵听见了落地窗外的说话声。
“静江夫人说了,以后可以把我调到她的身边专门服侍她。”
“真羡慕你,不像我们,还得打扫庭院除草……”
“现在老爷和老夫人都回来给大小姐撑腰了,我看静江夫人怕是不行了。”
“说什么呢,先生讨厌前夫人,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再说了,小姐离家出走那么久,先生都不管不问的……”
“我看啊,小姐是被她母亲连累了。”
“是啊,她们长得太像了……”
“……”
“唰”地一下,落地窗被柊千鹤打开,一开始还在外面嚼舌根的佣人看见柊千鹤那张漠然的脸,吓得噤了声。
柊千鹤压着眼底的恨意,微笑着问道,“刚才是谁在说‘静江夫人’的?”
待全家人都起床,聚到餐厅里吃早餐时,看见柊千鹤高坐于餐桌的一角,身旁站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佣。
秋山宏和秋山雅子还不清楚千鹤到底想做什么,九条律彦路过餐厅,看见母亲静江也在这里,连上学的心思也没了。
柊千鹤修长白皙的腿随意地翘起,搭在旁边的椅子上,眼里透着几分淡淡的戏谑。
“有什么好哭的?刚才不是还挺能说的?”柊千鹤嘲讽道,“不是你说的吗?我是不被爸爸待见的女儿。”
只见,那女佣扑通一声跪下,泪眼婆娑,“大小姐,我知道错了……”
“求我干嘛?我可是比你想象的还要铁石心肠。”柊千鹤拍了拍裙摆,缓缓地放下了腿,忽然抬眼看向围观的九条静江,“不如你去求求你的静江夫人,看看她愿不愿意,替你求求我。”
见状,秋山宏在主位上坐下,似乎并不打算出声制止,秋山雅子在管家的耳边低声说了句,管家便悄悄离开了餐厅。
“夫人。”女佣哭着拉着九条静江的裙角,“求求您,我真的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您就帮帮我吧……”
“夫人?”柊千鹤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你叫谁夫人?她?”
“我问你,爸爸和她登记结婚了吗?”
这话把九条静江说得无地自容,从她告诉秋山原也怀孕的事情到现在,他从始至终都没提过登记的事情。
她不知道秋山原也在想什么,如果是因为顾虑柊千鹤,她也已经想办法把柊千鹤逼走,可只要一说起登记结婚,秋山原也只会让她再等等、再等等。
柊千鹤的嘴角勾起一抹怪异的笑,“怀孕这么久了,我爸爸还没跟你结婚啊?”
“你知道你错在哪吗?”柊千鹤忽然又问起了女佣,下一刻她站了起来,步伐坚定地向前迈进,在九条静江的面前停下,轻蔑的笑容挂在嘴角,“对于我爸来说,老婆是可以换的,可女儿永远是女儿,即便不被他待见,也是被国家法律所承认的身份。”
“这样听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