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导致工程一开始一切就陷入危险的困局。
“给了钱为什么不走?”
倒不是林聿弱智。
隔行如隔山。
关于地产业的内幕,他两眼一抹黑。
刘洋惨笑,“不走的都是钉子户,有人期望得到更多的赔偿,有人思想根深蒂固,就喜欢宽敞的四合院,对居民家属楼却敬而远之。”
林聿明白了。
“要是国家再补偿,会造成失衡,这对之前那些早点搬迁的人是不公平的,所以并不会补偿。”
“有法律规定呢,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补偿?”
林聿又冒出一个让刘洋无言以对的问题,“既然有法律在,那他们为什么还不走?难道他们将法律视若无物吗?”
“外行了不是?”
刘洋皱皱眉,“法律在一定意义上是调解的手段,绝不是施加压力的猛药,这群人我们调解多少次了,人家就是不走。”
林聿犹如醍醐灌顶。
彻底明白了为什么这个项目的对手为零。
照这么计算下去,一般人的确不想瞎掺和进来,“为什么不结驷连骑呢?所有的房地产都结合起来做?”
“哈哈哈,”刘洋笑不可抑,“这就存在一个‘分赃不均”的现实,倘若只有我一家在做,将来钱都是我的,有两家三家乃至于若干,还赚个皮球的钱啊?”
此刻景光明靠近两人,“咱们还要群策群力一起想办法啊。”
刘洋道:“您都无计可施咱们还能怎么样?咱们可是名符其实地地道道的外行啊。”
此刻,天逐渐黑了下来,黄昏的暮色自远而至,房屋和废墟形成了鲜明对比,一边犹如烟火人间,一边却是名符其实的地狱。
那些被拆迁办处理过的房子摇摇欲坠,导致没有拆迁的房子成了危房,但百姓就是不走,此刻有人在路灯之下喝稀饭,几个敞开了外衣的中年人在搓麻将。
“三条!”
“二饼!”
“麻雀……哈哈哈,和了和了。”
看似乐无边。
对于这个项目,刘洋知难而退,但却不好得罪景光明和国家,“我最近资金不到位,这项目只怕拿不下来。”
话说到这里,景光明却打包票,“不就是钱的问题,我和上面打招呼,刘总,咱这项目国家会给津贴的,您横竖不会赔钱。”
“但……”
他有难言之隐啊。
林聿做事情向来有魄力,之前听了元知艾的建议,不过一刻钟就决定拓建厂区,接着元知艾和他商量如何多元化生产材料,他又是极快速的点头,因此开始制造五金、器械以及各种千奇百怪的东西。
再紧跟着,林聿做出了餐具之类。
后来开拓海外市场,也是林聿操刀。
“咱们拿下!”
林聿看向刘洋。
景光明点点头,“你们是应该拿下,这对你们也是大的项目。”
此刻远处有车灯,元知艾埋怨路不好走,四面八方都是土坑,走起来七上八下的,心也跟着在跳。
俩小孩儿就更是苦不堪言了,后悔不应该和元知艾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