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凛对苏媞月虎视眈眈,不是想着据为己有,就是盘算着将她送给耶律术烈。
横竖都是个阻碍……
萧鹤野顿住脚步,沉思了片刻后对李寻说到:“今日寒舟不在秋水居,但咱家有话要你亲自带给他……事关东厂和锦衣卫,不可马虎。”
李寻颔首应下:“奴才领命。那主子,您不留下吗?”
“咱家还得回宫,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咱家若是一直藏在秋水居不露面,只怕淮南王趁机找茬。”
“是。”
日落前,萧鹤野交待完事情,便独自一人回了宫。
那天是春季的最后一日,过了今日,便是立夏。
原本也只是一次简单的分别,只是这一别,也将萧鹤野推向了更深的深渊里。
那晚,夜色正浓时,永安发生两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第一件事,苏林驾马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永安城。
第二件事,萧鹤野刚踏入皇宫第一步,就被周凛手底下的禁军逮捕拘禁。
原因是,他怀疑刺杀皇上的那些人是受萧鹤野所指。
当然,这也只是怀疑,没有证据……最多三天。
三天后,若是找不出实质性证据,周凛就得放人。
没有做过的事情,萧鹤野又怎会怕?周凛这么做,无非就是故意针对,看样子……
这盆刺杀皇上的脏水,左右萧鹤野都躲不过去了。
萧鹤野就这样,被关进了皇城的地牢内。
也正是这次被关,也让萧鹤野彻底看清了人性。他风风光光,权势滔天时,人人都想巴结他,想成为萧鹤野的同僚。
如今,他落魄,也失了势,那些人又立马跟他划清了界限,更有甚者……还会回过头来,咬他一口。
内务府总管安然就是其中之一,那些反咬萧鹤野的属下之中,数他最凶,最不留情面。
安然听说萧鹤野被抓,第一反应就是跑去向淮南王投诚。
起先,淮南王根本不愿见安然,后来安然让人传了一句话给周凛,这才如愿见到了淮南王。
两人一见面,淮南王便迫不及待的开口问他:“刚才的话,你可敢再说一遍?”
安然趴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头,语气坚定的道:“回王爷,奴才跟了萧掌印那么久,早就对他的身份有所怀疑……这才偷偷调查过他的底细。”
周凛道:“你说萧掌印不是太监,此话当真?”
安然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真不真的,王爷派人去地牢一看便知。这事……除了萧掌印他自己,恐怕苏尚书之女应该也是知晓的。”
“哼!”周凛冷哼了一声,“据本王所知,萧掌印待你不薄,怎么?见他落魄,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让他人头落地?要知道,他这犯的可是欺君之罪……”
安然:“王爷,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北凉上下都盯着皇上遇刺这个案子,想必您不可能在三日之内找到证据证明此事为萧掌印所为……”
“但王爷又不肯轻易放他走,奴才斗胆,想借萧掌印欺君一事,助王爷一臂之力。这样一来,任由萧掌印有三头六臂……也难逃一死了。”
周凛问:“费尽心思帮我,不知你到底想要什么?”
“东厂和锦衣卫。”安然回答得很快,“当然,奴才愿意永远效忠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