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舟愣愣的看了眼他,然后又看了眼地上被摔的稀烂的金陵酒,一脸心疼的说道:“不是……你要走就走,摔我的酒干什么?这金陵酒,整个永安,只剩这两坛了……”
萧鹤野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肩膀道:“放心吧,哥哥这么疼你,下次送你,比这个更好的酒。”
寒舟无奈。
萧鹤野走到门口时,不知是因为太着急还是真的醉了,脚崴了一下,还好李寻及时扶住了他。
两人出了秋水居,只留下寒舟一人,抱着那坛孤零零的金陵酒。
不知为何,寒舟心里怪怪的。当初,他哥要和那个女人在一起时,所有人之中,反应最激烈的人,是寒舟。
可现在呢?
萧鹤野和苏媞月之间有了矛盾,寒舟却成了那个化解两人的感情大师?
他叹了一口气,然后又仰头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酒。
现在,轮到寒舟不开心了。
他真该死啊,他想。
既然那两个人都走到这地步了,以寒舟那张嘴,只需再略微添油加醋的说上几句,估计他们就黄了呢?
……
*
马车吱吱呀呀的往回赶,但回到夜阑阁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因为回宫之前,萧鹤野还去了另一个地方。
房间的门被推开,苏媞月坐在屏风后面,梳妆台旁的一把木椅上。
她穿了平时爱穿的那件月白色寝衣,是萧鹤野的。单薄却很丝滑,穿在身上很舒服。
似乎是刚刚沐浴完,她光着脚,弯曲着双腿,整个人坐在椅子上。
听见门响,隔着屏风。她回头望着门口的方向。
萧鹤野关上门,喝了酒的缘故,步子有些不稳。
他径直走到苏媞月面前,手里拿着一个朱红色锦盒。
他垂着眼,看了她片刻,然后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梳妆台上。
萧鹤野蹲下身子,伸手将她踩在椅子上那双白皙又有些冰凉的脚放在手心里捂着,他压低声音,温柔的说了句:“我有话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