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徐以安几人回话,村长发现了徐以安,面目变得有几分狰狞,厉声说道:“怎么,今天又带陌生人?要来猎杀我们的山神?”
“这是负责山神大祭的村长,他说话,就连白竺乡衙门都得慎重几分!”
“县令大人对他们也是很无奈,白竺乡的百姓基本都信仰山神,他是山神最看重的贴身祭祀!”
刘明欢凑在徐以安耳边,小声介绍着。
边上的校尉朝村里巡视一圈,收回眸光,“昨晚过来的镇诡司校尉怎么不见他们,现在在何处?”
闻言,村长愕然回头,装作诧异:“今年不是只有您几位?昨夜还来人了?我还以为和往年不一样呢?”
见他这副反应,刘明欢眼中露出冷意。
他大步迈向村长,眼神盯着他,森冷笑道:
“我提醒你!你们爱拜什么山神、河神,我们管不了,如果敢对我们镇诡司校尉出手,山神可保不了你!”
村长皮笑肉不笑,“怎么可能,校尉大人,您说笑了!”
拿着他那破拐杖在地上用力点了几下,指了指身后几位山民,赔笑着:
“我们哪有这胆子,难不成还能靠着这些人手里的锄头、镐子?”
说着,边上的山民回应似的挥舞着手中的锄头。
刘明欢并没有回应,静静走进了村子,回头眼神示意众人跟着,注意!
徐以安漠然将眼前的一幕收入眼里,在他心中,实在难以想象这种古代环境下,居然有山民敢反抗衙门。
心中暗自摇头,或许就是这是信仰!愚昧!
走在前头的刘明欢放慢脚步,似乎在等徐以安,待徐以安靠近时,小声说道:
“徐兄,你或许不知道,昨夜已经有几名校尉从另一个方向过来,往年都是直接在这村子住下!”
“刚来我就察觉不对劲,为何不见他们出来!”
“不会是真出了什么事情!?”
说着,刘明欢眼神有几分警惕,“以前也有校尉先行到这村子落脚威慑,但是从来没出过这种事情!只是历年来追击山神的时候人员有些折损!”
“今年似乎有些反常了!这山神搞什么鬼?”
徐以安听后,眼中有几分诧异,心绪有几分动摇。
前世是和平年代,少有见到这等场景。
这里的山民大多都是穿着破破烂烂的普通人,却敢毫无掩饰的对镇诡司的校尉流露凶狠和贪婪。
要是在平安县,百姓看着校尉可都是羡慕和崇拜。
如此大的反差,或许是来自山神给他们的底气。
“欢子,没找到那几个校尉,莫不是真的没有过来?”一个校尉匆匆忙忙从村里跑了出来,脸色有些难看。
“不可能!每年都是他们几个先在这震慑,这次怎么可能不会过来!”
刘明欢脸上阴沉,皱着眉头,转头对着他说道。
“猴子,你骑快马,去那几个县城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耽搁?”
猴子闻言,转身离去。
刘明欢收回目光,盘膝而坐,闭目假寐:“徐兄,我们在祭祀广场等着那山神出来,每年都是祭祀的紧要关头,出手震慑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