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卫星河已经趁此机会开始夹菜,嘴里含糊道:“没听见啊?没听见就过去了。”
孙伏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腕,迫使她双手并在一起。
“哈哈哈干什么?”
“我听见了,宝宝。”
他从后面低头,正好亲在了仰着头的卫星河的下巴上。
“老公听见了。”
卫星河向后用后脑勺撞了一下他的肚子,“起来,我要吃饭了。”
孙伏却被撞笑了,食指和中指轻轻地刮了刮她的脸颊。
“吃吧,多吃点儿宝宝。”
卫星河刚吃了一口就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你弟还没回来啊?”
孙伏看了眼门口,拍拍她的肩膀。
“我去看看。”
他走到门口开门左右张望了一下,忽然冲着右侧楼道喊了声:“孙二!”
卫星河抬头看过去,只看到孙伏的背影堵着门,冲外头喊道:“在那儿磨蹭什么呢?”
他回来了?
卫星河听不太清孙牧的声音,只能听他模模糊糊的声音由远及近,最终出现在门口。
“我……我刚走到楼道口,抖抖伞,没干嘛……”
门口的孙牧低头收伞,身影藏在光线暗淡的楼道里有些模糊不清,黑色的短发挡住了低垂的眉眼,一眼都没有抬头朝门里看,收好伞就低声匆匆道:“我先去个卫生间。”
他越过餐桌进了卫生间,乍一进去就锁好了门,绝望地闭着眼整个人趴在了尚且正在轰隆作响的洗衣机上。
趴了一会儿,他才似乎缓过来了些,慢慢站起来,扶着腰站在了墙前面壁。
门外餐桌散发着饭菜的香味,他胃里却连饥饿感都消失了,所有的感官都聚集在某一块未知的神经或肌肉上,随着血液流动像是触电一样毫无预兆地引起阵阵隐秘的颤栗。
每一次都是因为脑子里甜甜的一句“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