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发什么疯?!”
唐瑜被惊得不轻,瞬间瞪大了眼睛。
“这是你跟我两个人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我给他打电话,只是顺手的事而已!”
他之所以不报警,是因为在他的内心当中,是不太相信警察的。
穆野风、乃至于整个穆氏集团兴风作浪数十年,若说头顶上没有保护伞,他绝不相信。
更何况,在穆野风最初强迫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报过警了。
至于为什么要给白祈言打电话。
是因为他的手机被穆野风给拿走了,除了白祈言的号码最后面有六个零,极其好记之外,他根本想不起其他人的号码。
在唐瑜惊恐的目光之下,穆野风换了一副表情,突然半蹲下身,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如果白祈言和那个该死的顾疏寒都死了,你是不是就会变得像以前一样听话?”
唐瑜寒毛倒竖。
这一瞬间,他突然丧失了理智。
“穆野风,你疯了!你真的疯了!!你不是要杀人吗?行!我赔给你一条命!”
话音刚落,他骤然站起身来,狠狠的将自己的额头撞向桌角。
“砰”得一声。
鲜血四溅!
丛林中的虫鸣声还是那么吵,但穆野风却仿佛什么都听不到了,耳边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唐瑜却在意识即将消散之时,扯开唇角笑了。
他突然发现,自己与穆野风之间的纠葛,从来都不是感情纠葛。
而是被强权压迫的弱者与强权者之间的顺从或对抗。
同样的关系公式,只能套用到狗和主人、亦或是奴隶与奴隶主身上。
他们从不相爱。
穆野风也从不爱他。
——
而在另一边。
顾疏寒正带着满脸愤怒的白祈言吃大餐。
自从他往白祈言身边派了十几个保镖之后,白祈言就一直维持着这种义愤填膺的状态。
不过好在,白祈言的底线是非常灵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