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临渊作势要往他身边的几上放,他才在伸手接过画的同时问:“你可是对阿离有意?”
临渊倏地拧起眉。
下意识回想了一下他何时在太子面前表露出过对小姐的心意。
很快他就想到,先前他带小姐离开时有些过于急切了,连小姐都随口问了他一句走那么急是不是怕太子反悔把武功秘籍要回去,太子定然也觉察到了违和。
而太子嘴上虽然一直说将小姐视作妹妹,却在那放武功秘籍的暗室里挂了满墙精心装裱过的小姐的画像,还是从幼时到而今不同年龄时期的小姐,保不齐就是喜欢小姐的!
思及此,他听得太子又问他“是与不是”,鬼使神差的就应了一声是。
应罢他就暗暗有些懊悔。
以他的身份,又是对上与他不算熟识的太子,按理是不应该也不用承认的!
谁知道太子会如何来对付他这个情敌!
虽然他并不怕,可要是给小姐带去什么麻烦就不好了!
谁想太子听了他的回答竟是上上下下的将他看了又看。
然后在他把一双眉毛拧到都快能夹死苍蝇了时十分突然的启口道:“我那暗室里那些阿离的画像并非出自我手,而是阿栀姨母所画。”
临渊默了默。
后知后觉的想到,太子都能通过他带小姐离开时有些急切猜到他对小姐有意,自然也就不可能想不到他是因何原因生出了急切。
但太子为什么要对他解释?
且主人明明都已经过世十几年了!
这时,殷恒佑在轻轻叹了一口气后道:“虽然我早知你除去在阿离面前外,在其他任何人面前都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的性子,可此时你要是保持沉默,日后你定是要后悔的,因为明天我说不定就会改主意了。”
临渊这才拱手道:“还请太子殿下明言。”
“阿离很聪明,我都瞧出了你对她有意,她不可能还没瞧出来,但她不仅还留了你在她身边,还对你的触碰没有半分排斥,可见她对你也……”
“太子殿下误会小姐了,小姐虽是早就瞧出了我对她有意,但她似乎以为我对她的感情只是从小受三娘洗脑生出的错觉,全然没往心里放,所以才一直没让我远离她,至于触碰,我只在必需时抱过小姐几回罢了!从无逾越之举!”
“牵扯上了阿离,你倒是挺能说了,但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你是她的暗卫,必要时抱她是你分内之责,还是说你曾背地里对阿离做过什么逾越之举?”
“没有!”
临渊答的极快又极其响亮,却是有些心虚的。
他曾趁小姐熟睡触碰过小姐。
尽管只是为了抚平小姐眉间褶皱……
而他显然没有骗过殷恒佑。
殷恒佑用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看了他两眼后,又问:“不论如何,你对阿离有意总是真的吧?”
“……是。”
“那么你就让阿离知道你对她的心意是真的,而非是受了洗脑,看看阿离是何反应。”
“我为何要那么做?”
“我也不瞒你,我看宁烬不爽已久,想看看阿离移情他人后他会如何的悔不当初。”
“……”
临渊直觉殷恒佑这是在诓他。
以他所了解的殷恒佑的行事风格,殷恒佑不可能因为那么幼稚的理由叫他去试探小姐。
为此他思忖了一番后应了下来,“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