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不开对方的人。
一直是自已。
傅寒川深吸口气,在手腕处用力咬下一口,浓烈的血腥味让大脑暂时清醒。
直到把手腕咬得血肉模糊,痛楚依旧未曾下去,傅寒川勉强平复下呼吸,拿过被锁在抽屉中的小刀。
一下。
两下。
三下。
…………
二十一。
手臂上未曾痊愈的伤口被再次破开,血肉模糊的瘆人,傅寒川喘着粗气,一点点挑开缝合的胶原蛋白线,一点点深入。
生理上的痛觉压下精神上的痛苦,让情绪重新回归平静,短暂的失控过后理智重新掌管回意志。
傅寒川关上监控。
最后向助理发去查那晚宴会上异常的信息。
傅寒川眼睛通红,愤怒在眼底掀起巨浪。
监控里自已的举动明显有问题。
好久没人敢这么找死了。
“轰隆————”
一道雷声突兀地在天际划破长空,震得人耳膜生痛。
天空已经隐隐亮起。
盛御苑一楼。
傅寒川靠在椅背上,看着私人医生急匆匆翻找缝合器具。
又是半夜被叫醒起来处理伤口的医生,没忍住劝了句:“傅先生,这已经是这周第三次了,你再这样下去,这手臂什么时候……”
“不用麻药。”傅寒川平淡地嘱咐了句。
医生看了他一眼,无奈叹气,习以为常地把麻药放下。
这些有钱人怎么一个二个心理都有病。
伤口在眼前再次被一点点缝合。
他当时,也是这么痛吗。
还是不止如此。
傅寒川垂着眼,神色难得的无助茫然,苦与痛在心底翻涌,化为剧毒藤蔓缠绕着他。
他意识到了自已的卑劣,第一次意识到了对方的那份喜欢到底有多沉重。
他已经做不到把温言喻托付给任何人。
任何可能伤害温言喻的人。
他只能相信他自已,他得活下去,将温言喻庇护在羽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