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话冠冕堂皇,更是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说完之后还想甩掉谢承运握着他的手,可是谢承运的手就像是粘在了他手上,怎么甩都甩不掉。
听完这话的谢承运却越发激动,眼眶一片通红,一副热泪盈眶的模样,死死握着太子的手不住点头道:“殿下说得太对了,是臣嘴笨,臣胡言乱语。臣都是被殿下的关心给感动过头了,说话都不过脑子了。”
“这次若不是陛下下旨彻查,臣的委屈就白受了。臣最该感谢的是陛下!”他说着眼泪簌簌地往下掉,随后终于松开了太子的手反倒是“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冲着皇宫的方向不住地磕头,“臣不知怎么就说了那样的话,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他这个样子,让太子确实很想直接砍死他。
什么叫被感动的过头,什么叫不知道怎么说了那样的话,这一句句不全把责任都推到了他的头上,他之所以说出那样的话,都是受自己蛊惑呗!
坐在旁边看了一场好戏的裴修年心中冷笑连连,他就说谢承运这个狐狸怎么会为了对付太子连自己前程都不要了,原来是还藏着后招。
他表现得轻信,一副被太子摆弄的模样,就这副蠢样和傻样,等传到皇上耳朵里会会觉得他憨直,还会对太子的行为更加生气,对他的城府也更加忌惮。
毕竟皇上是一个多疑的人!
这种时候,他当然也得做点什么才不辜负谢承运这么豁出去。
裴修年从椅子上站起来,去拉地上的谢承运,口中无奈急切道:“谢兄你已经醉了,快些起来喝点茶醒醒酒!”
“对,对,你赶紧起来吧!”同桌的人也反应过来,赶紧去拉他。
可谢承运却固执得很,众人七手八脚都没有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我罪该万死,你们不要拉我,不要拉我!”他口中还不住高喊道。
旁边的太子脸色已经一片铁青,若不是还顾及着脸面,只恨不得现在就甩袖离开。
见硬的不行,裴修年只能劝道:“谢兄皇上是一位圣明君主,是最体恤臣下之人,怎么会因为你说错几句话就处置你。何况,你已经如此悔恨,皇上定然不会怪你的。”
谢承运听了这话终于从地上直起身子,看着他吸吸鼻子,“裴兄说的是真的吗?”
“自然,在场的所有同僚都能为证。”
在座这些人谁敢说他说得不对,自然都纷纷附和,说皇上圣明不会因为一句醉话,就处置他。
对这些话,谢承运都好像听进去了,终于从地上站起来。
裴修年一副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忍不住数落道:“谢兄你今天真是无礼,太子殿下代皇上来主持琼林宴,自然代表的就是陛下的对咱们臣子的态度。你还以为是太子是在笼络你不成吗?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还不赶紧向太子殿下道歉。”
众人都知道两人都是来自江南省,是同乡也是熟人,对他这种熟稔并不奇怪。至于他的话,众人的表现就不一样了。
有些觉得对,跟着点头。有些只觉得他蠢,竟然看不透太子的心思。还有些人觉得他聪明,明着是数落谢承运,可却隔空拍了皇上的马屁,还替太子解了围。
而身为另一主角的太子,气得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
裴修年前半句是没说错,可后半句简直就是杀人诛心。一句话就坐实谢承运是因为太过感动,误会了他的意思,非但没有把他摘出来反倒加重了他收买人心的嫌疑。
“裴兄说的是……”谢承运赶忙对太子作揖道:“臣误会太子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太子这个时候能说什么,他已经表现了一晚上的宽容大度,这个时候更不能破功,只能道:“无碍……”
他已经不敢说什么忠心之类的话题,就怕会越描越黑。
琼林宴最后就在这一场闹剧之中结束了,各位新科进士酒足饭饱各自回家,而太子却急匆匆的去了皇上寝殿请罪。
可就算他事先请罪,可等内侍趴在皇上耳边把谢承运的话原封不动说了一遍之后,他还是当场摔了药碗。
魏进此时正在皇上寝殿内汇报案情,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赶紧道:“是臣无能现在没能抓到凶手,请陛下责罚!”
“不关你的事。”皇上说着咳了两声,又道:“朕把琼林宴交给太子主持,便是有意让他在这帮新入朝的臣子面前露露脸,他却当成了一个好机会啊。一个太子上赶着与臣子敬酒,急功近利,吃相难看!朕都觉得丢人!”
魏进听了这话,头低得几乎埋进胸口,更是不敢接话只当做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你不用害怕……”皇上瞥了他一眼,说道:“朕知道朝局对你来说还没有一件案子有吸引力,可是朕这话不对你们这些老臣说,又能跟谁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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