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医生上来,瞧见里头许思,似笑非笑看向闫峥,“这谁啊闫队长,不介绍下。”
闫峥靠着椅背,“我未婚妻。”
随即又跟许思说,“梁绥东,医生。”
“啧,医生?有你这么生疏吗?”
梁绥东怼好友不客气,跟许思解释说,“大小一个院长大,我俩发小。”
男人笑起来如沐春风,也不晓得咋跟闫峥这冰块脸是好友。
许思大方道,“梁医生你好。”
“嫂子霞气漂亮啊,电影明星一样式的,叫我绥东就成,别跟闫峥学。”
许思笑笑,“好的。”
梁绥东要给闫峥检查,让人坐回床上。
裤腿被卷起来,露出结实有力的腿,长期训练的痕迹,只是膝盖侧面覆着纱布。
纱布打开伤口表面愈合,但还能看出泛红肿胀,狰狞可怕。
许思看着都疼,忍不住咬咬牙。
梁绥东认真起来交关专注,手下按了几个部位眉头紧锁。
他自已学得是西医,但家里世代中医所以也有钻研。
药箱打开打了一针消炎促合的针,冰凉的药液推进膝盖处,闫峥面不改色只微微蹙眉。
梁绥东又拿出一个布包,里边是针灸的银针,边消毒边说,“保守治疗治标不治本,还是要找到能手术的人把东西取出来,不然创口都长不好。”
闫峥‘嗯’一声,一直在找哪那么容易找到。
梁绥东准备得差不多,转头冲许思一笑,“嫂子,我渴了你帮我泡杯茶吧。”
许思反应过来,许是不适合她看,“我都忘了,稍等。”
许思出了屋子带上门,叹出一口气。
她进了灶披间泡茶,脑子里思索着,闫峥这腿是会重新动手术把弹片取出来,但已经是一两年后的事情了。
看到那样的伤,许思晓得有多无力,明明是十年如一日训练出来的优秀军人,如今只能困在家里。
她努力想了想,想起后来找到的医生好像是港市某个医院的主任,姓柳还是刘的,这时候消息很难共通,但许思打算找找路子,看能不能找到人。
泡好茶,她等了会儿才上楼敲门。
里边传来梁绥东的声音,“进来吧。”
许思把茶放桌上,看到床上的人眸光微颤。
男人靠着床头保持原来的姿势,眼睛闭着忍耐,面孔血色全无,额头脸颊全是豆大的汗,滑进领口湿了衣领。
许思担心道,“很严重吗……”
梁绥东无奈说,“每次都这样,伤口要清理一下,那弹片不干净,长得慢还有炎症。”
“稍等,”许思噔噔噔跑下楼去。
梁绥东收拾好东西,擦了手吃茶,“西湖龙井,你这好东西就是多。”
闫峥不响,阖眼没有反应,抽筋刮骨的疼令人麻木,放在床边的指尖控制不住微颤。
“嫂子倒是很关心你,啥辰光办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