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多少离奇,匪夷所思。
她那个好姐妹是谁?
王女,天选女君!
哪怕如今夜王府早已覆灭,那也依然是个天大的来头。
甚至在很多人看来,真为女君殿下,远比那些皇家子嗣更为尊贵。
倘若言卿当真碰上什么事儿,女君身边的那些亲信,夜王府残余的那些人手等等,绝不会袖手旁观。
而姚千音呢?
甭管以前如何,现如今仅仅只是一个县级官媒的执掌者而已,她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又能帮到什么忙?
然而不论姚千音如何质疑,她那位姑母柳大人所暗示的,也确实是这个。
假如真有那一天发生,旁人或许无能为力,但她姚千音一定能起到关键性作用。
姚千音:“……”
“……姑母,咱就事论事,您是不是太高看我了?”
柳大人怅然一叹,“虽我心中不愿,但我也希望卿王女能够平安。”
“往大了说,这是为这黎民百姓天下众生,而若往小了说,也事关我柳家一代又一代所坚守的中心和执着……”
柳大人又苦涩一笑,
“京城那边有人在等你,那位确实是情痴,倘若真到了那天,若你向他开口,他定不会忍心拒你。”
姚千音:“??”
忽然惊悚瞠目。
“姑母,你可别吓我!!”
她那嗓音都已拔尖了起来,一听就尖锐得很。
想当年这姚千音也真是浪过头了,虽觉醒了珍品信香,但并未像旁的妻主娘子那么养尊处优,而是一时热血前往边关,借由这信香博得一个军中女将的名号,还引来一位宫中皇子的痴缠。
若不是那位皇子穷追猛打,且扬言非她不嫁,她又何至于灰溜溜地解甲归田滚回幽州来,没准至今依然远在外界潇洒过活。
可这事儿,
“说白了!您这是想让我利用别人对我的感情,可真要是那样,那我又成什么了?”
“我当初那情况您心知肚明,”
“对于咱们这些妻主娘子来讲,不就是睡个男人,睡谁不是睡?”
“家中夫侍那么多,也不差那一个,可问题我是真下不去嘴!”
“再说,我既然对人家没任何感情,那么我最该做的就是离那人远些,最好此生都别再见面,免得他令我纠结,而我的存在也给他添堵。”
可真若照柳大人这么安排,真到了那一日,她岂不是要反过来求上那人?
一时间,姚千音哪怕只是想象一番,都顿觉头大无比,她心底里抵触的不行。
柳大人:“……”
也知她是一个拗脾气,心里叹息着,就只是那么平静地看着她,但却没再开口多说些什么。
姚千音:“……”
那心情也真是复杂至极,她越想越心烦意乱。
“总之,此事容后再议!”
最终,姚千音说,
“言卿如今毕竟人在幽州,现如今离梁京城十万八千里,眼下提那些还太远。”
但倘若真有那么一天……
其实姚千音这人,是真的挺好相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