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深秋,他曾遮住她双眼,她不曾目睹她分毫,她所有娇媚狼藉连她自已都不知,也不知那在后来成为多深的诱惑,叫人日日夜夜地思念想望。
可这个午后不太一样,
他像山涧,像寒泉,像雪林之中的溪流,给她一场清冽的温柔,
可他也太过温柔,叫她一步步沦陷其中,几乎溺毙在那些温柔里。
原来那些温柔也可以制造惊澜,也可以令她越发癫狂。
…
一整个下午,从艳阳高照,至黄昏薄暮,橙黄的夕阳染红了一切,满室暖融的橘黄,
而两个人面对面,被褥早已凌乱,她一头长发也已散落,双腿缠上他的腰,双手勾住他颈间,
可也不知怎的,心中忽然有一个念头,
她好似发了狠,猛地一低头,在他心口处用力咬了一口。
倒是也没有咬伤,但好似咬出一个印记,却也换回他沙哑的低笑,
他似乎很清楚那意味着什么。
‘……占有。’
分明这个人从前说,幽州之外的妻主,偶尔会有人在夫侍身上留下一些印记,就好比仇翼晟。
虽然那人从未提过,但当初在濮阳城,那人身陷牢狱时,江孤昀曾见那人身上有着大片的刺青。
那些刺青便是一位妻主留下的印记,那人其实早就已经有了妻主,只不知那位妻主何在,也从未听仇翼晟提过。
而此刻他怀里这个,与他紧密相连的这个人,
她也在渴望着他,想要占有他,从人到心,从外到内,她都想全部夺取,
她的那些攻击性,那些掠夺,以及那么一两分不易被人察觉的娇蛮,其实一直都有,只不过掩藏在那份冷清之下。
忽然他停了下来,
而后将散落肩上的黑发拨至一侧,露出那修长的玉颈,而后又清冷柔和地笑着,将自已颈间似冰雪一样的肌肤送至她唇边,
“不如这里也来一个?”
言卿:“……”
她忽然就有些赧然,
拆吞入腹。
她忽然有些懂,
难怪以前会有人这么说。
她是真想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