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就想起六岁以前,
双子峰上,晨练结束,一袭白衣的谢羲和给了夜莺几块小糕点,
而莺儿似乎也是这样,藏了起来,猫在一旁的草丛里,甜甜地笑着冲她招着手,还脆生生地喊着阿姐阿姐,快过来……
“妻主??”
江隽意歪歪头,有点困惑地望着她,不懂这人怎么愣住了?
而言卿又怔住了好半晌,才又徐徐的,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
一副神色如常的模样朝他走来,
“给,”
她将手中的东西递了出去。
江隽意眼神一亮:“这么好!??”
那叫一惊喜,但刚要伸手接过,又忽然愣了一下,
他好似僵硬在那儿,眨了眨眼,才又徐徐收回手,
两只手搭在了膝盖上,但仰起头,蹲在墙角仰头望着她,
“……妻主?”
“嗯,”言卿心不在焉地应了声。
江隽意又看她半晌,转了转眼珠,才问:“妻主怎么突然给我买吃的?”
问完之后又再度转了转眼珠,“哎呦呦~~~跟着大哥一起出门潇洒,居然还惦记着我,哎呦呦~~~那大哥要是知道了,那还不得把我皮扒啦?”
他就那么继续望着她,
但此时,“咳咳!”
有人在一旁轻咳,
江隽意看向不远处,这才看见他那个白毛大哥,他大哥被六福商号那个卧底集秀营的管事李铭鹤拦住了,两人似乎正在商量什么事情,
但大哥眼角余光瞥向这边,当江隽意看过去时,就见大哥眉心轻蹙,似是在警告他什么。
江隽意平时没少乱拱火,这就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但也只对自已人这样,
他只跟自家这些兄弟们胡乱,可在言卿这儿,他从来都是恭敬更多些,言辞也从无任何过分,一眼就能看出远近亲疏,
就好似在自家人面前,可以毫无形象做自已,想怎样就怎样,但其实对他来讲,这位言妻主,更像个外人,
有些时候看似恭敬,但其实是一种对待外人的生疏,与客气。
可刚刚连着好几个“哎呦呦”,却好似故意的一样,故意在刺人家一样,
“……嘛,有劳妻主,多谢妻主。”
江隽意又看了看大哥那边,这才老老实实地起身,乖乖在妻主面前站好,双手也接过言卿给他从山下带来的那一大包好吃的。
只是看着手里这包东西,他又冷不丁地看了看言卿:“……妻主好端端的,干嘛给我买东西?”
言卿依然心不在焉,只是回了一声“都有”,然后就转身走了。
江隽意:“……”
“……原来都有吗?”
并不是只有他才有?
他悄悄松了一口气,然后拆开外面包着的黄油纸,发现里头装的竟然是一只烤大鹅,难怪之前闻见了肉香味儿。
他撕下一只鹅腿啃了起来,只是又不禁直勾勾地盯着言卿看了好几眼,
江小五这人多少有点大病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