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秀营外,钟山窑矿。
“那岑巡察是怎么回事,今早才来,怎么这就走了?”
院子外,孙秀荷瞧了瞧言卿一行人之前住过的地方,
好歹对方是个来自府城的巡察使,而她又本就是个从商之人,
本来是想过去瞧瞧,见个礼,请个安,拉拉关系之类的,可谁知竟是扑了一个空,
为此她颇为不快。
她那正夫乔玉渐在旁一副娇柔依附的模样,而侧夫温白遥则是徐徐一垂眸,那神色看似温和而自制,只是往日总是鞍前马后跟在他身旁的小厮竟是不知所踪。
孙秀荷皱了一下眉,问:“松福呢?”
松福是那名小厮的名字。
温白遥徐徐抬眸,而后露出一副温和模样,
“近日降温,天气太冷,松福感染风寒,怕他过继给娘子,白遥便自作主张让他去山下疗养。”
他嗓音听起来依然很沙哑,毕竟是有伤在身,而孙秀荷听后皱了一下眉,之后揽着那乔玉渐便转身走了,
独留他一人在这冰天雪地中。
那乔玉渐临走前还讽刺地回过头,讥讽地瞥了他一眼,而温白遥则是徐徐低下了头,
但那眉眼之中却全是一片森然死气……
…
与此同时,
“你要带我去哪儿?慢点!”
夜色之下,圆月高挂,银亮的月色犹如薄纱轻轻洒下,
某一处矿道之中,一名身材修长挺拔的男子,紧紧牵着另一人的手,一步迈出便已带着言卿移出了十余丈。
等从漆黑隐秘的矿道出来后,他回眸一笑,满头的白发银丝如雪,也在月华之下好似亮起一层银白的光泽,
他忽然伸手一捞,将人揽入怀中,
言卿:“!”
立即体验了一把如同腾云驾雾的感觉,
太猝不及防了,她并不恐高,但此刻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好险没尖叫出声。
两只手下意识地把紧了江虞羲的肩膀,此刻两人离地已有几十丈,
那人一副轻松有余的模样,足下一点落于枝头,落在一枚干枯的叶子上,而后再度带着她飞跃远去,
言卿:“……”
她定了定神,然后重新看向了江虞羲,近在咫尺的这张脸,薄唇微掀,白发披散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