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齐的事我都知道,他是有个女儿,温沅生的,但温沅把那孩子扔了,扔掉的第二天抱养了温长龄和温招阳。”
也就是说,贺冬洲早就知道温长龄的家庭关系。
“你之前怎么没告诉我?”
“我不清楚温长龄知不知道自己是领养的,之前她没来秦家,秦齐那时候跟她跟你都没有关系。而且温沅的亲生女儿是被遗弃的,既然遗弃了,就说明不想有干系,那你们也没有太大的必要知道她的存在。”
这个“她”,谢商听出来了贺冬洲语气里的情绪,是袒护。
谢商非常了解贺冬洲,所以,不需要再继续追问。
“温长龄到底在谋划什么?”
谢商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请求:“冬洲,不要拆穿她。”
他在温长龄二楼的照片墙上看到过秦齐的照片。
“你至少告诉我,她跟秦齐是敌是友。”
“是敌。”
秦齐是温长龄的下一个目标。
贺冬洲想做的事,谢商也猜得到,两件事并不冲突。
“那正好。”
贺冬洲应下了,其他的没问。
“她如果有什么麻烦,第一时间告诉我。”
“都前女友了,你还护着。”
前女友。
真是个很微妙的称呼,贺冬洲相熟的朋友里,只有谢商有前女友,也算是稀奇事了,贺冬洲调侃:“不去见见你那狠心的前女友?”
谢商扶了一下眼镜,一张脸得天独厚,配上手的动作,斯文里透着一股子又狠又野的劲儿,是收不住的张力,他换挡:“你是下车还是坐我的车走?”
分什么手。
贺冬洲还能不知道谢商什么性子,这手分不了,只要谢商还没死,早晚他要凿穿墙、要移山海,铲除所有阻他的障碍。
贺冬洲下车:“我去看看你前女友认亲认得怎么样。”
车子开走了。
谢商有不能告诉贺冬洲的事情,贺冬洲一样也有,但他们都了解彼此,也互不追问,这是多年来养成的默契。
他们认识很多年了,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条路上。
当时都还年幼,贺冬洲背了个书包,手上还提着个很大的袋子,脸上有被殴打的伤痕,眼睛肿着,嘴角有结痂,一瘸一拐地走在路上。
这是刚挨了打。
谢商叫住了他。
“喂。”
他回头。
十岁的年纪,眼神又冷又傲,像一头孤军奋战的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