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向东刚说到这儿,就被米仓儿尖声打断:“够了!
”
她的尖叫声,就像锥子那样,猛地刺进了崔向东的耳膜。
差点当场把他变成聋子。
“我无法控制干呕的样子,你也看到了吧?”
米仓儿再次把车子,贴边,冲崔向东吼道:“我现在有多么的痛苦,你能真切体会得到吧?”
崔向东——
“我不就是让你喝我的洗脚水,帮我超度痛苦吗?”
米仓儿泪水迸溅:“我已经把脚丫,洗得很干净,很干净了!
甚至,我自己都喝过,一点异味都没有。
更不会给你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却有可能帮我,超度洁癖痛苦。
”
崔向东——
“我让你喝一次,试试效果,很过分吗?如果一个孩子掉进臭水沟内,快要淹死时,你会不会去救他?你肯定会!
”
米仓儿理直气壮的质问:“臭水沟里的水好喝,还是我的洗脚水好喝?”
崔向东——
“关键是,你为民解忧,是你这个处干应尽的责任和义务。
我就算是个小银币,但我现在没有任何的职务,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市民。
”
米仓儿恶狠狠地说:“我这个普通市民,求您这个青天大老爷,帮我治病,你有什么脸拒绝?”
崔向东——
“那就更别说,我还是沈沛真的亲女儿了!
从你和她的那一刻起,就自动肩负了帮她照顾我的责任,和义务。
你却连只要喝了我的洗脚水,就能把我从痛苦中解救出来的这种小牺牲,都不肯付出。
”
米仓儿泪流满面,尖声嘶吼:“你有什么脸,敢自称是为民服务的公务员?你又有什么脸,被沈沛真昼夜思念!
?”
崔向东——
嘴巴动了好几下,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应付,米仓儿这番看似没道理,其实就是没道理的质问。
看了眼外面淅淅沥沥的细雨。
又看了眼百米外的县大院门口。
最后看了眼吼出那么多的“心里话”后,就趴在方向盘上,痛哭不止的米仓儿。
头大如斗的崔向东——
果断的开门下车,冒雨快步走向了县大院门口。
快步而行时,他的眼角余光不住扫视后面。
真怕那只小老鼠在丧心病狂下,会驾车狠狠地撞上来。
一路平安。
崔向东满脸亲和的笑容,不住和大院内来往的工作人员点头回礼,走进了县委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