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今夏不知道该如何劝慰陆绎,便揽住陆绎的头,轻轻抚摸着。
这一夜,陆绎睡得有些不安稳,似乎一直在梦境中。袁今夏心疼,便一直未睡,守了一宿。
翌日清晨,陆绎没有像往日一般早起练武,直到辰时方才睁开眼睛。
“大人,您醒了?”
陆绎见袁今夏眼眶有些发青,神情倦怠,不禁有些自责,“今夏,昨夜没睡好?还是不曾睡?”
袁今夏也不隐瞒,说道,“昨夜大人睡得不安稳,我守了大人一夜,”
陆绎心疼得将人搂进怀里,“乖,今日定要好好睡一觉,等我回来,”
“大人也要振作起来,小蓝也不愿意看到大人这样消沉,”
“放心吧,没事,”
岑福不在,陆绎便更加忙碌,每日里早出晚归。直到半月后,岑福风尘仆仆地归来。
“大人,卑职不辱使命,两件事都办成了,”岑福从怀中摸出一封信递给陆绎。
陆绎展开看了两眼,冷笑道,“徐敬到底是老谋深算,高洪此番虽然与蒙古谈和中立了大功,可这贪污受贿之罪亦是承受不起,徐敬若是想赶尽杀绝,他难逃一死,”
“大人,徐敬在朝中声名已不如从前,群臣对他亦多有议论,”
“岑福,明日将此事透露给高洪,你知道该怎么说,”
“是,卑职明白,”
“高洪若能知难而退,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便又少了一件杀戮之事,徐敬已届致仕之年,想来也不会给自己惹太多麻烦,”
两人说罢公事,岑福看了看陆绎,问道,“大人这些时日可好?”
“好,”陆绎看了看岑福,“倒是今夏,时常念叨着你,我已着人回府里送了信儿,说是你已经回来了,”
岑福抿嘴笑了笑,“多谢大人和嫂夫人挂心!”
“怎么?不该是受宠若惊的表情么?”
岑福看了看陆绎,心道,“大人可真是的,都成了亲,这乱吃醋的毛病倒是一点儿也没改,”
“瞎想什么呢?欠揍了是吧?”
岑福有些吃惊,脱口而出道,“大人怎么知道?”
陆绎“哼”了一声,从岑福身边走过,走了几步,说道,“还不走?府里可等着给你接风呢,”
“岑福,这汤可是雪儿亲自做的,你尝尝,可对你的口味?”袁今夏说着,盛了一碗汤递给岑福,边说道,“雪儿,你也坐下,一起吃,”
岑福有些不自在,自从雪儿留了下来,他们还不曾说过一句话,只接了汤低头喝起来。
穆雪心中一直感激岑福的相助之恩,也对岑福有意,可无奈,岑福始终不肯正眼看她,想来是对她无感。此时见岑福并不说话,心里有些感伤,便说道,“今夏姐,您知道的,雪儿一向吃得少,还不饿,我……”
袁今夏自然晓得强扭的瓜不甜,也不想让两人尴尬,便笑道,“那雪儿便去忙吧,”
雪儿告退出去。岑福才稍微自在了起来。
陆绎看见,嫌弃地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