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打了个口哨后,大黄一下就乖巧多了,前爪趴地,嘴里“呜呜”着看着李源。
张冬崖独臂拄着一根木棍,笑骂道:“爷们儿白喂它这么些日子了,跟我没这么亲过!”
李源抱拳见礼,道了声:“师父!”
张冬崖眼睛盯着他看了两眼,随后摇头自嘲笑道:“老咯,已经看不出东西了……”
暗劲前期他还能靠听劲听出些名堂来,等到暗劲布满周身,超过了他当初的境界后,他就不成了。
眼下在他眼里,李源就好像是个没学过的功夫的生瓜蛋子一样,呼吸、步法都非常随意,站在那好似不设防一样。
但张冬崖却知道,自己这个弟子,不是废了,而是再次突飞猛进了……
至于到底到了什么地步他不愿猜,也不想猜,总之不是人该干的事就对了……
到屋里坐下后,李源见炉子里的火快灭了,就去拿着煤盆子到棚底下端煤,重新生起火来。
张冬崖嘟囔道:“有太阳的天,烧什么煤……”
宋铤看着李源熟练的动作,笑了笑,对张冬崖道:“老张,当初这小子找到我家里,说想拜个人学些桩功,练把子力气,好拿捏银针。给你说的时候,你可不大愿意。现在怎么说,是不是欠老子一顿二锅头?”
张冬崖一脸无语,这小子学功夫是为了拿捏银针,这种鬼话居然也信,想到这他突然乐了,道:“宋大个儿,我教了你送来的人,是你欠我的人情,怎么能算老子欠你的二锅头呢?该你宋大个儿请老子!”
李源在一旁笑,顺便将煤块捏成均匀的碎块,这一幕让正在拌嘴中的张冬崖眼角都抽了抽……
等李源忙完后,看着张冬崖笑道:“师父,这回气色不错,比三月份时候看起来强多了。”
又问宋铤道:“宋叔,您什么时候回来的?胜利哥他们还好吧?”
宋铤依旧铁面包公,哼了声道:“才回来没两天。他们有什么不好的?没打什么仗,倒混了不小的功劳,也好意思领这个功。”
李源惭愧道:“那我那三个侄子的军功,估计就更不该领了……”
宋铤严肃道:“不要乱说话,基层士兵的每个军功都是实打实用脑袋拼出来的!”
李源笑道:“胜利哥也算是基层军官嘛,还不是一样上前线。宋叔,我那三个侄子现在什么情况?他们自己打报告调去东北的事,我至今都没敢跟家里说。”
宋铤叹息道:“到底是你家的孩子,三人都立下军功后,不求提干,申请去军校学习去了。”
张冬崖狐疑的看向自家徒弟,应该又是这位弟子的主意吧。
不然能在那个时候打报告申请去前线的兵,哪想的到那么长远?
现在不争着提干,从军校出来后不就自动成干部了?
李源看到自家师父的眼神后,叫屈道:“虽说知徒莫若师,可您也把自己的弟子想的太不堪了。都那个时候了,谁还想那些?再说,我就是想给他们出主意,也得有能耐把信寄到前线去啊。”
宋铤帮助说公道话:“那会儿这小子就算有通天之能,也没法把信寄到前线去。部队一直在进行大规模的调动,家书都是直接交给部队,收集起来暂时储存,等打完仗再邮寄的。我还专门见了见那三个孩子,都是好孩子,和这小子不一样。”
李源:“……”
话虽如此,不过早在送三个侄子去当兵前,李源倒是真的叮嘱过三人,真有机会立了功后,第一选择,就是争取去军校学习进修。
李家的孩子还是比较听话的,这让李源很欣慰。
去了军校后再出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当然,往后的路李源是一点也帮衬不到了,前途如何,看他们自己如何拼搏奉献。
张冬崖问宋铤道:“应该打不起来了吧?”
宋铤冷笑道:“老毛子欺软怕硬惯了,我们从一开始就摆出寸步不让,不惜打大战的架势,他们也就心虚了。再加上咱们有国之重器,连火箭也成功了,老毛子怎么敢和一个这样的国家全面开战?他们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居然开始和湾湾那边眉来眼去勾搭起来了。”
李源笑了,还真有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