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斯年心想我也没法同这武娘子计较,他哪儿敢?这小世子殿下一副为了佳人放低身段求谅解的态度,还真是叫人……
羡慕。
石斯年热泪盈眶。
“我什么时候也能有像你一样的靠山?”
秦不知“啊”了一声,不知道石斯年的这突然的话是几个意思。
石斯年抹了一把脸上的狼狈,正经了神色,继续道:
“刘葵歌指甲缝里头有血肉,他被勒死之前是反抗过的,抓伤了凶手。但吸入的默石散比吃进去的更快发散毒性,他估计是没了力气,就那么被活活勒死了。”
秦不知点点头,对这个推断表示肯定。
“得再回去问问美英,刘葵歌死前一天来的那个男人身高多少,是比刘葵歌高还是矮。美英说那男人来惹事的当夜她发了高烧,刘葵歌彻夜陪着她,在她房里睡的,早上才回去。美英中午的时候好像见到那男人站在刘葵歌房间门口,但只是一闪,她以为是错觉。”
“又或许那不是一个男人。”谢春风若有所思,看着秦不知,“你们难道没有想过,那或许是肖如月?”
“肖如月?”秦不知微微错愕,不敢太早下定论。
谢春风意有所指,“你还记得前天夜里,我和你在刘葵歌房中,她突然找上门来,说是因为你提醒她小心绥远,她特意来道谢?”
秦不知脑袋转了一转,突然明白了。
“你是说,你怀疑她这是有意调虎离山,将我们压在房间里,好有人去将白妈妈的案子做了?!”
谢春风意外,“你脑子转得还挺快。”
秦不知得了这一句话,压不住嘴角的骄傲和得意。
春风夸他!
“白妈妈自将我们让到莺歌楼后,就因头疼歇在自己房中,这期间,直到我们发现白妈妈死了,她都没出来过。中途你去问她是不是可以让美英送信,她也没出声,不是么?”
秦不知道:“只是点了个头。”
谢春风皱眉,“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前天夜里肖如月一直引我们到窗口,说刘葵歌一直在窗口那儿等着什么人。”
秦不知马后炮大拊掌,“对!我不想看,她还非得神神叨叨地说一堆,叫我去看。我还说呢,这听音坊每天来来往往多少人?刘葵歌固定在那儿等,哪有人——不对!”
秦不知脑子转得快,嘴就有点跟不上。
但这飞逝而过的点子,快得他抓不住,一着急,就在房中踱步。
“不对不对,刘葵歌真的抱着孩子在窗口看人等人,但是他看的不是窗子下面的。他看的是……是对面那个!”
“他看的是藏恩楼。”
谢春风贴心补充完整。
藏恩楼的窗开得大,一览无遗,从莺歌楼看过去,想看的都能看得到。
“走走走,去——”秦不知一顿,再想了想,要出的话改口了,“先去听音坊,问问周围的花楼,刘葵歌进听音坊后,是先被藏恩楼请进去的,还是直接去的莺歌楼。若是肖如月扯了谎,咱们得有个突破口。”
秦不知目光炯炯,看向谢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