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愿知道,这个王八蛋就是笃定她不敢闹出动静,不敢让薄家人知道他在她的房间。
她瞥见塑料盆里的水,咬住了下唇。
要她开门是吧?
行。
她开。
应如愿转动门把,把门打开,在薄聿珩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直接端起那盆水泼向他!
“——!”
薄聿珩做梦怎么都没想到应如愿敢这么做。
距离太近,他只来得及别开头,避开直泼来的水,然而也无济于事。
哗啦一声后,他的侧脸、头发、衬衫、西裤、甚至手表、口袋里的手机,都被这盆水“洗礼”。
应如愿挺怕他的,但她此时此刻,还是有种出了口恶气的快感。
薄聿珩过了好几秒,才把脸转回来。
先是低头去看全身上下都淌着水的自己,再去看梗着脖子跟斗鸡似的应如愿。
他嘴角勾出一个弧度,似笑,又非笑。
他抬手解着衬衫纽扣:“想让我脱衣服,一句话就好,用得着这样吗?”
他直接走进浴室,应如愿本能地后退。
薄聿珩反手关上浴室门,空间瞬间变得密封逼仄。
应如愿警铃大作,随着他的逼近,她一步步退到墙壁,已然无路可逃。
她着急低斥:“你给我出去!出去!”
薄聿珩语气温温的,分不出喜怒:“怎么?现在就要为你的二哥守身如玉了?”
应如愿咬唇:“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薄聿珩嘴角的弧度细看有点儿冷,应如愿则是想起他在餐桌下对她做的事,只觉得羞耻又羞辱。
他会对安秣这样吗?
不会。
她这几次看到他跟安秣的相处,他都是温文尔雅,谦谦君子,连递茶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人家的手,都要轻声细语道一声歉。
而对她,他就想怎么亵玩就怎么亵玩,不在乎她的尊严,更不在乎她的感受。
因为他很清楚,他太清楚了。
安秣是他要娶回家的女人,是他要相濡以沫、相敬如宾的妻子,所以要发乎情,止乎礼,要尊重,要平等,要好好疼着、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