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骂了一句,起身去卫生间洗漱。
到了医院的卫生间,透过镜子看到自己的墨阳,我才知道孟晓生刚才为什么那么说。
镜子里的我,眼眶下面的黑眼圈特别严重,双眼皮也成了三层,脸色还有些发白,看起来特别憔悴。
可能是这几天太累了,没休息好。
一遍寻思着,一边刷牙洗脸,正好两个清洁工进来洗拖把,看了我一眼窃窃私语,说瞧这小伙子眼圈乌青的,一看就是纵欲过度,再不好好补补肾以后硬都硬不起来。
本来孟晓生说我虚已经让我很不爽了,这两个大婶还这么八婆,说我纵欲过度,我特么活了二十年连个女孩手都没拉过,我跟谁纵的?
不过,我也感觉出来了,还真有点腰疼,忍不住想起那个绮梦,怀里似乎还残留着那个女人的体温呢。
孟晓生见我进卫生间半天不出来,问我是不是真的虚的尿不尽?
你娘。
吃饭的时候,熊正泰又打来电话,问孟晓生什么时候能去他家,他手麻。
我有些好笑,点着打火机在头顶举了一夜,手没抽筋都是他幸运。
吃好饭,我便打算跟孟晓生分道扬镳,他去熊正泰家,而我,准备出去找个印刷厂,印点小广告出去贴贴。
结果孟晓生听说我不跟他一道儿,一脸正经的问我,“你不跟我一起去熊家?”
我有些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你一起去了?”
孟晓生将一只麻团塞进嘴里,含糊的道,“你不去可不行,这事儿只能你来办,那孩子下葬地的风水出了问题,只要你去改一下风水就行,我上的话直接就是收了那小鬼。”
说到这里,孟晓生一脸看禽兽的表情:“那小鬼已经够可怜了,你还想让我收了他?求求你,做个人吧!”
“……”
你娘,这单生意本来就不是我接的,现在倒整个我跟什么十恶不赦的禽兽似的。
不过,最终我还是同意跟他一起去,因为孟晓生同意报酬分我一半。
按照熊正泰发给我的地址,我们赶了过去。
看得出来熊正泰家以前生活条件应该还不错,否则怎么可能盖得起两层小楼,而且楼房外面的粉刷已经发黑,显然有不少年代。
一进去我就感觉不对劲,阴气很重。
熊正泰的轿车停在院子里,车头凹陷了一块,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砸的。
“我们来了!”
孟晓生显然也察觉到了不同寻常,对着屋子里喊了一声。
听到我们声音,二楼很快就传来了熊正泰的声音:“我在二楼,门没反锁,你们直接进来!”
上了二楼,就看见熊正泰坐在东边房间的角落,一只手摁着打火机,高高举在头顶上,火苗忽明忽暗。
我暗想这货胆子也实在是忒小了点,这都天亮了,竟然还举着打火机,若是我们再晚点来,他不得在这里活活累断手?
“大师,你们可算来了,快来帮帮我,我腿和手都麻了,动不了。”熊正泰看见我们上来,这才松了口气,哭丧着脸说道。
看他那惨兮兮的样子,我还真有点儿同情,但是一想到那可怜的孩子……
该!
就该累断他的手!
熊正泰从糯米围成的圈子里起来后,缓了好一会儿,麻木的四肢才缓和过来,问孟晓生他儿子还在不在。
孟晓生盯着他的肩膀看了一会,没有回答,而是问他有没有感觉肩膀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