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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苜看见了,依旧没说话。
林晚书这时朝江苜看了过来,脸上露出了一个笑,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又是挑衅。江苜微微眯眼。
林晚书这种人,杀伤力不算大,就纯粹恶心人。
凌霄又剥了好多虾,因为江苜埋头不搭理他,弯弯的虾仁都被他挂在江苜面前的蘸料碗的沿儿上,挂了满满一圈。
江苜桌子下的脚被轻轻踢了一下,一抬头,凌霄正眼巴巴地看着他,跟个小狗似的。
江苜心里一软,把虾吃掉了。
林晚书这边和江苜暗流涌动,凌霄和程飞扬两个人毫无察觉。
然而林晚书一离开,江苜就甩门进了书房,留下凌霄和程飞扬面面相觑。
程飞扬:“你又怎么惹他了?”
凌霄一脸茫然:“没有啊,你不是一直都在吗?”
凌霄走到书房门口敲门,问:“江苜,你怎么了?”
门里面突然传出一声巨响,接着就是哗啦的声音,是江苜从里面拿了一本书砸到了门上。
凌霄蹙眉看着门,拍门沉声道:“江茸茸,你给我出来。”
过了几秒钟,江苜从里面拉开门,瞪着他。
凌霄气势顿消,怂怂地问:“有话好好说,你又怎么了?”
江苜沉吟片刻,怒道:“你说我怎么了?你现在还要说林晚书没问题吗?”
凌霄愣了,问:“他怎么你了?”
今晚林晚书过来,江苜几乎都没和他说话,怎么又惹着他了。
江苜有点烦躁道:“我都说了他不对劲,他一直在挑衅我。你看不出来吗?”
凌霄蹙眉,说:“你观察过度了吧?你别总这样……”
江苜打断他:“我哪样?”
凌霄不语。
江苜也沉默了片刻,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总观察人分析人。”
凌霄张了张嘴。
江苜又道:“可我这三十年来一直都是这样,这就跟你要呼吸一样,是本能。”
“我没要你戒掉呼吸,你也不能让我戒掉本能。”
凌霄无奈:“我没有让你……”
江苜不等他说完,声音更冷了几分,生气道:“而且你没看出他不对劲,真的就是因为你太蠢了!”
“。。。。。。”
凌霄生平第一怕就是怕江苜不高兴。
江苜一生气,他就觉得自己乃至整个世界都错了。
可今天他确实有些懵,觉得自己很无辜。
江苜也觉得郁闷,自从他跟凌霄在一起,生的气比前头将近三十年加起来都多。他就像养了一条精力旺盛又老干蠢事的哈士奇,常常被气得肝颤。
但是又没办法,自己的狗,又不能弃养。
程飞扬在旁边,后知后觉地劝道:“别吵了,林晚书在国内也待不了多久,何必为了他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