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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末,破碎的江苜终于被一点点粘好,完整得走向凌霄。
“所以,”
回去的路上,凌霄把着方向盘,突然问:“你现在没钱了?”
江苜点点头,以前他一心复仇然后又一心求死,把几年的积蓄散了个干干净净。
而南大的工作虽然凌霄帮他疏通了关系,但是他并不打算回去了。那里对他来说,没有多少好的回忆。在疗养院的时候,他就通过邮件给校方发了辞职信。
凌霄咳了咳,说:“那怎么办呢?”
江苜转头看着他,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凌霄又说:“所谓资产清点,你要想想你现在有什么,没有什么。”
不等江苜说话,凌霄开始替他分析:“你现在没钱、没工作、没住处,对吧?”
江苜唔了一声,有些羞耻地承认了。
“那你有什么?”凌霄嘴角有压抑不住的笑,说:“你有老公。”
“。。。。。。”
“怎么样?叫一声老公,给你一百块。想吃饭就叫老公,想喝水也叫老公。”
江苜把转向车窗外,表示并不想搭理他。
“叫一声啊。”
江苜转回头看他,问:“一声一百块,你不怕我把你叫破产了?”
凌霄乐了,说:“你老公钱多着呢,哪有那么容易破产?”
江苜低头,小声叫道:“老公。”
凌霄手一颤,面不改色给他记着账,道:“一百块。”
江苜说:“叫这个不要钱。”
凌霄还没说话,江苜又问:“你觉得,一声“凌霄哥哥”值多少钱?”
凌霄一僵,半天后才憋出一句:“你想起来了?”
“嗯,全都想起来了。”江苜低笑,说:“以前我怎么没发现。”
“发现什么?”
江苜眯眼看他,轻声说:“你这么骚。”
调戏不成反被臊,凌霄脸红的要冒烟。
时隔两个月回到家,两人竟什么都不打算做,没有干柴烈火一触即发,只想待在一起静静享受拥抱的感觉。
“江苜,以后不死了吧?”凌霄问他。
“傻话,我又不是长生不老。”江苜闭眼笑了笑,说:“但是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做傻事了。”
“真的吗?”凌霄还是不敢完全放心,哪怕盛老告诉他江苜好了,他仍患得患失。
“真的。”
江苜从他怀里起身坐好,认真道:“凌霄,我有好几次都差点死了,但最后总没有死掉。我一开始想,是不是老天非得要我死不可。后来我知道,其实他是非要我活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