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乡下的族亲也是按泥瓦房修的,到时候意思意思在顶上搭点儿茅草就算茅屋。
这个房子老爷们只住三年,但却要永远留在乡下,房子是宁家老爷的房子,福利是大家共同的福利,所以他们修得很用心,什么珍珠玉器古玩字画额度不停地往里边涌。
宁大老爷看着马车一队一队地过去,还跟着去乡下看了一圈,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里头好些东西自己都还没见过,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挪过来了,这还得了?
他立马就把人叫住了,说要查一查,脸上还得意洋洋的。
自己虽然常年不在成都,但一回来就是一家之主,所有人都得听他发号施令。
公鸡都没他威风!
渐渐宁大老爷就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头了。
家里听他话的人没有听宁宣话的人多,更不要说铺子上了。
仆人可以提脚卖了再换,账房管事怎么办?
他想着,要不先把儿子卸下来,自己年富力强,还能再干很多年,等自己不行了再给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宁宣听他说要换上自己的人,眼都不眨就同意了,还带着人给他挪了位置。
宁文博一看才稀稀拉拉十来个人头就有点发晕,但儿子真还有别人不给他,他也没办法。
更重要的是大管事是二房的人,下头的虾米换得再多也不顶事啊。
宁文博很直接,家都分了,铺子也是他的,他要叫谁下台还不是就叫谁下台?
很快大管事也被换成了宁文博的奶兄荣华。
宁文博和荣华从小一起长大,他去了江南也把奶妈一家子都带走了。
荣华回来在家待了这么多天都没事干,一干就走这么大的事情做,高兴的几晚上都没睡好,走马上任以后就想着,必然要做点儿惊天动地的大事。
只是铺子里关系复杂,卸下来的管事虽然是宁二老爷的,但也有宁宣的人为难他,只是悄悄跟在宁二老爷的人背后而已。
荣华看出来也不敢说,疏不间亲!
他盘算着要把人赶出去,最好的办法就是查账,抓住错就好办了。
宁二老爷在铺子上不知道拿了多少东西回自己家,但是他也不怕查,有什么事都说是老太太要的就推过去了。
账房也不推,迅速地给他抱了很多账本出来。
荣华翻了几本,发现都是陈年烂账,根本算不清楚,而且自从他接受铺子上就转不开了,简直要什么没什么,账本上写了有新缎三十匹,打开库房压根找不到在哪里,底下人这个推那个都说自己没粘手,是之前的管事存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