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中错身而过时,耶律佔听到了卫霖残忍的低语。
“没人告诉你,武器脱手,乃是大忌吗?”
“方才尽地主之谊让你几招,现在到我了!”
卫霖手执长枪,直刺向耶律佔的后颈,但他没有伤他,而是挑开了耶律佔的一绺小辫。
看台上的人回过神来发觉局势已经大变。
耶律佔失了武器,只能像猴子一样被卫霖的长枪逗来逗去。
他的辫子被枪头一个接一个地挑开,直到最后他的头发完全爆开来。
耶律佔不愿承受被赶下的台子的耻辱,梗着脖子站在台上。
但他看不见的是,扎过辫子的头发散开便如同被炮轰了的鸡窝。
看台上爆发出尖锐的嬉笑声。
茯月看着小面连鬓角都没乱的卫霖,唇角也忍不住弯起。
真是看不出,卫霖还挺坏心眼的。
不过她喜欢。
“今日只是比武,再战伤了和气,就此打住吧,耶律殿下的武功,当真让在下刮目相看。”
卫霖一番话说得诚恳至极。
但在耶律佔听来是却是极大的嘲讽,可偏偏他现在身处异国样样被人压一头!
卫霖抬头,看向茯月,眼角眉梢都是在心上人面前赢了比武的笑。
茯月觉得方才在比武时尽显杀伐凌厉之美的卫小将军一瞬间变得臭屁起来。
但她还是从比武结束后惯常的彩头花篮中选了最大最好看的一朵,径直向着卫霖抛去。
初见是芙蓉花不经意间的垂青,此时是两厢情愿的奔赴。
卫霖一伸手,接过那朵花,斜插在襟口。
谁也没有注意的地方,耶律佔暗自观察着两人,笑容中满是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