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月自已拿起那套衣裳,先翻出里衣,真要解了自已身上的外衫时,她发觉玄霖还大大咧咧站在榻前。
这是人家的地盘,总不能让人家出去吧。
茯月伸手,把另一边的床幔也放了下来,然后背过身去。
玄霖自然很不理解茯月不让人伺候穿衣服的行为,他察觉出茯月似乎很介意别人看到她的身体。
但她的身体,明明很好看。
隔着影影绰绰的床幔,玄霖看到茯月肩头的衣衫滑落下来。
透过细腰肢和手臂的缝隙,他看到茯月的指尖在摆什么很奇怪的动作。
茯月试了快速换衣服的法术,但可能大伤初愈,第一次她失败了,接连使了两次才成功。
她看着自已身上穿戴齐整的衣服,拍了拍手。
“搞定。”
嗯,打火机不灵多打两次不就好喽。
她作为一个现代人,还是没办法接受被一群人架着身体给自已穿衣服啊。
刚还在疑惑的玄霖,看到茯月雪白的肩头瞬间被黑黑的衣物覆盖住,这才明白过来茯月是在掐诀换衣服。
肩头看不见了,茯月把垂落身侧的乌发都拨到身后,那截雪白的后颈也看不见了。
玄霖这才移开目光。
等待给茯月看诊的云桦看见一个黑影闪进来。
在看清来人的一瞬间,云桦的眼睛亮了亮。
他上前,挡住了琅画的脚步,抽出了那本《蛇类灵宠饲养指南》,决定再推销一次。
“左大护法,学点蛇族生理知识,卷死整座重渊宫。”
琅画将云桦拨开,看也没看那本书,径直道:
“不需要。”
“为什么?”云桦很受伤。
琅画淡淡看了他一眼,道:“我不识字。”
云桦一时噎住了,竟然为自已刚才的行为生出几分愧疚来。
等到琅画走远了以后,云桦才后知后觉回过神来。
怎么可能不识字,根本是骗人的好不好!
怎么都嫌弃他的宝藏书,没眼光!
“云桦。”
正在心里默默吐槽的的云桦突然听见玄霖的传音,立马往寝居去。
茯月正坐在榻沿上晃着双腿,云桦一进来先喊了声尊主,又对她唤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