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心乱了。
乱的不成样。
祁正右把他此时的心窥探的一点不剩。
“三年,三年啊……”
“我的老天,一千多个日夜,两万多个小时,你们都干什么了?”
“兄弟,朋友,来,你悄悄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祁正右笑着说着,凑过来,好似真的要听洛商司是不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缺陷。
洛商司凝着眼前的人,猖狂肆意到要上天,唇瓣轻启:“祁正右……”
“别!”
“别说!”
“咱闭嘴,咱闭嘴还不行吗?”
洛商司刚出声,祁正右便赶忙缩了回去,抬手挡住洛商司,似要挡住他后面的话。
洛商司话语止住,没说下去了。
但他眼眸凝着祁正右,依旧是一眼就能把祁正右拉进地狱的深色。
祁正右缩回自己的座椅,看着这没有半点情绪,可以说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嘴巴闭的紧紧的。
可很快的,他便破功,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不行不行,你就算是给贝儿打电话,让贝儿来我也不管了。”
“我今天一定要笑个够!”
“真是笑死我了!”
“哈哈哈……”
祁正右放声畅快的笑,车里再沉静的气息也被他这欢乐的笑声给打破,变得轻松无比。
洛商司看着他的笑,许久,转眸看向窗外。
此时天尽黑,城市的灯火璀璨,把白日里的城市以另一番面貌展现。
他看着这些灯火,如那大年夜里的烟火,明亮灼灼。
这一刻,洛商司眸子微眯。
三年,一千多个日夜,两万多个小时,他确实浪费了。
常宁去药店买了些感冒后吃的药,都是她时常备着的。
人难免会有些小病小痛,这样的情况吃点药就能很快好。
毕竟生着病人很不舒服,早点好自己也要舒服些。
买完药司机推着她回来,祁正右己经不笑了,不过车里的气氛明显和之前不同。
常宁坐上车的那一刻便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