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韫正是这时来的他寝殿。
“陛下怎的这么晚还在看奏折?”说着从善如流抱起了江瑢予,把人抱到床榻上,并未对他做什么,只是给他按揉酸涩的腰身。
江瑢予躺在宣软床铺上,放松地阖了眼,头枕着沈韫的腿,由着他给自己按摩,“朕在看朝中大臣的效绩,选拔人才哪有这么容易,你也不帮帮朕。”
这话明显是在抱怨了,沈韫哪里还听不出来,但原则性问题不能改,他不能让江瑢予为自己谋私,让他多了个让人拿捏的把柄,只好哄劝着道:“臣这不是在帮陛下按摩吗?”
江瑢予冷哼一声,“净会说好话哄着朕。”
沈韫声音沉了沉,手上动作放慢,仿佛在蛊惑江瑢予,“那陛下喜不喜欢臣这样哄陛下?”
江瑢予听出青年的语调变化,脸在他腿上蹭了蹭,亲昵地咕哝一声,“唔,不喜欢叫你来作甚,你当朕很闲?”
沈韫闷声笑了笑,“嗯。”
江瑢予懒得动弹,借着这个姿势直接抱住了沈韫的腰,明明处理了一天的政务已经很累了,但抱着这个人倏而就觉得什么都值了,什么都可以不计较了,他一天的疲惫都在此刻消解。
因此手指自然灵活地向下,却被沈韫眼疾手快一把握住了,沈韫声音肃然起来,“陛下辛苦了一天,不累吗?”
江瑢予悄然睁开一点眼皮,语气还是慵倦的,却又透着一股让沈韫无法抗拒的软和,“每天都累,难道每天都不做了?”
沈韫实在无奈,摸了摸江瑢予的长发,俯身在他额头落下一吻,温声地:“今日陛下太累了,下次吧,再继续下去陛下的腰真要受不住了,若是陛下明日起不来……”
“好了好了,朕知道了。”江瑢予也是要面子的,被沈韫这么说,他面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也不知道青年哪来这么多精力,他白日里忙活不代表沈韫就比他轻松了,可这人一晚上都精神奕奕的,不像他,累到手指都无力抬起,明明他才是躺着的那个,沈韫是出劲的人。
简直可恶。
江瑢予忽然扭头在沈韫腿上啃了一口,他没有留力,沈韫却觉这和小猫咬没有什么区别,无奈摸了摸江瑢予的脸,轻笑哄慰,“陛下不用觉得心里不平衡,在臣这里,陛下只管享受就好。”
江瑢予松了口,眼里滑过一点笑意,轻咳一声,“那还不伺候朕歇息。”
沈韫顺了他的意,一步步替他宽衣,将人放倒在榻上,自己脱下外衣,也躺了进去,将江瑢予抱在怀里。
两人一同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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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余天后,江瑢予确定了最终内阁人选,挑选标准是之前就公布好的,一如江瑢予之前所说,任何部门都可参选。
就连夜观天象的司天监中都有一人被选中,那人听到自己名字时满脸不可置信,甚至激动到一度没有反应过来是自己,还是被旁边官员拉了下袖子,叫他跪下谢恩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