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盒子打开。”月微没头没脑地吩咐她。
“哦,好。”秦珍不明白月微怎么突然会对盒子感兴趣,但还是照办,盖子掀开后,一柄镶满宝石华丽非常的短刀印入眼底,“这……怎么是刀?”
“对,就是刀,来,拿它斩这铁链。”月微伸出手,将手腕递到她面前。
秦珍微微踌躇,没舍得下手,“你确定?”这么一柄华而不实的刀,能斩断精铁铸成的铁镣?
不管了,行不行,总得试一下。
她拨刀出鞘,往月微腕上斩去,一刀下去,“当”地一声,铁链应声而断,秦珍张目结舌,眼里迸出狂喜。
看不出来,这刀同它华丽的外表截然不同,简直削铁如泥,神兵利器莫过如此。
“再来。”
“好嘞。”秦珍再次挥刀斩断月微另一只手上的铁链,之后也不耽搁,将刀快速收起,然后又把偷听来的消息告诉月微,“地宫的主人发现我了,他让血奴闭紧宫门要抓我,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一朝得自由,月微破天荒的露出笑意,他率先拉住秦珍的手,轻轻点头,“我们走。”
秦珍记得地宫的出口,不晓得那地宫主人心宽,还是为了保密,地宫里并无守卫,除了血奴和宫主,并无旁的人存在,是以,秦珍和月微逃跑的很顺利。
“会不会有诈?”跑到一半,秦珍不放心的问。
“不会,血妖武功高强,将我困在此,想要保密的话就不能放太多人进来,人一多,进进出出的很容易引起旁人的怀疑,况且,他们需要食物吃喝,采购物品也容易露了形迹。”
听这丫头的口音,这里似乎是北楚境内,不是血妖自己的地盘,但血妖需要天天吸食鲜血练成邪功,如此就不能离群索居,找那种荒山野岭窝着。
要有人住,又不能太偏,还不能被人发现,所以地宫就是他最好的藏身之处。
若不是这丫头误闯,血妖几乎快要成功了。
“对了,忘了问你,他为什么要抓你,还喝你的血,困你的那间屋子,里面都是孩童的身体。”就他一个大人。
月微沉默的摇头,过了会,还是说了句,“可能是我的血与旁人不同。”说罢,他又问秦珍,“你身上有没有火折子?”
“有,”秦珍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你真的烧地宫?”
月微没回答,走了这么远,他有些疲累,身上一直流虚汗,便停下歇了会,看着长长的地宫通道,他激动又不安。
马上就要自由了,但又担心血妖会发现他不在,若是追出来,他还是逃不掉。
“出口还有多久?”
“快了,通过前面那条黑黑的地道,就是出口。”
那地宫之主让血奴关闭地宫之门,血奴死之前,根本没去封门,想来,他是打算晚上抓她的时候再封门,却没想到此举更方便了秦珍逃跑。
外面的天也黑着,天空布满了星子,星光照耀下的荒原,迷离而萧索,秦珍一出来就打了个喷嚏。
月微都站不稳了,还四处寻着枯枝落叶往洞里塞,若大的地宫,真要烧死里面的人,得放多少干柴。
想归想,秦珍忙得不亦乐乎,这该死的地宫主人残害过那么多孩子,打架他们干不过人家,往地宫里放火,把他变成烤猪,想想就觉得解气。
一直到过道里堆满了干的湿的草叶木枝,她还把在血奴处收刮的酒偷偷倒在过道里助燃。
月微累摊在洞外,秦珍将火折子往洞里一扔,搀起月微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