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跟着尾巴,温枳是有所察觉的,是以她也没往别处去,出了萧家便进了胭脂楼。
“小姐?”刘元迎上来。
温枳疾步进门,四月忙道,“后面有尾巴。”
“尾巴?”刘元探头瞧了一眼,快速跟着温枳回屋,“怎么回事?”
温枳坐定,“他们的计划失败了,怕我有所察觉,所以才盯着我。”
“真是该死!”刘元奉茶,“小姐,那接下来怎么办?”
温枳倒是不着急,“还能如何?照常往来胭脂楼,横竖他们现在不敢动我,只能远远看着,仅此而已。对了刘叔,你且去通知一下陈叔,这段时间我便不去临风楼了,只在胭脂楼见人。”
“明白!”刘元点点头,“交给我便是。”
四月撇撇嘴,“真是烦人得很!”
“这笔账,我是定然要清算的。”温枳若有所思的品茶,“总不能白受这委屈!”
四月登时眼睛发亮,“小姐,那咱……”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温枳轻笑两声,“谁手底下,还没几个人呢?”
四月挠挠额角。
人?
萧长陵身边,不是已经塞了锦瑟吗?
这,还要塞?
过了半个时辰,陈叔从后门进来,神色有些慌张,“小姐?怎么回事?刘掌柜说,你被人盯上了?”
“萧家的人,不打紧。”温枳言简意赅。
闻言,陈叔松了口气,“我还以为……”
“那边如何?”温枳问。
陈叔坐定,“差点来晚一步,心口挨了一刀子,险些死在乱葬岗,好在这会已经没事,人还没醒,小心养着便也罢了!”
“别让他死了,我留着他有用。”温枳淡然饮茶。
陈叔颔首,“是!”
“给我找个年轻俊俏的少年郎,风流倜傥,能说会道的那种!”温枳低声吩咐。
陈叔一怔,“小姐,您这是……”
“我自然是用不上,但有些人能用得着。”温枳放下手中杯盏,“我不能白白被算计一场,这样的事情,不落在自己头上,是不会明白伤害有多大。既然他们联起手来对付我,那我自也不必客气,大家礼尚往来。”
这么一说,陈叔便明白了,“放心。”
四月在旁边听着,恍惚也明白了大概。
“对了陈叔,兴昌镖局那边,有什么动静吗?府衙也没有继续追查?”温枳总觉得这件事,不会就此罢休,王宝失踪了,十有八九又去找兴昌镖局的麻烦。
陈叔叹口气,“兴昌镖局已经派了不少人出来,大概是冲着王宝他们去的,府衙那边忌惮着东辑事,只敢在城内外找人,没敢进秋水山庄,所以不会有什么结果。”
东辑事不松口,纵然钟光岳有心查明真相,也不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