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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着小家伙的视线也看向洞外,视野所及之处皆是模糊一片,法诺翌拾起手边的石子裹着精神力朝洞外抛出,像是带着劲力的刀刃快速撕开一个口子,但却也只出现了几秒,就很快融入飓风中。
看样子他们一时半会儿也没法离开,不过异虫们也找不过来,倒还称得上比较安全。
“小蠢货,出去你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啊。”
像是在回应自己的话,小家伙还点了点头,法诺翌新奇的打量着怀中的柔软,抓着小家伙的手,软乎乎的触感让他下意识地揉搓了两下,对上那双明亮的灰眸,法诺翌的心情莫名多了几分高兴。
不哭不闹,还是一个聪明的雄虫幼崽,他这是捡到宝了。
知识水平不太高的法诺翌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份聪明诡异且不符合常理,不过就算察觉到法诺翌估计也不会太在意。
毕竟自小在组织中长大的法诺翌行事偏激霸道,虽然后来那位被他亲手杀死的军雌老师对他的影响颇深,但依旧无法根除那刻在骨子里的肆意,所以没有过多犹豫,法诺翌就敲定了小家伙的去留。
“我救了你,所以你是我的知道了吗?”
轻柔的捏了捏小家伙的脸蛋,没用力都红了一片,让法诺翌也不敢再碰,这简直就是他这么久碰到的唯一一个需要保护的家伙。
莫名有一丝丝的激动,只不过转瞬即逝,他也没有留意。
军雌手上的冰凉,外加洞外的寒意,让本就虚弱的毛球冻得打了个哆嗦,法诺翌自然也没有错过毛球的反应,他眉眼微挑,将残破的衣服打开,将赤裸的小家伙整个包裹起来。
虽然雌虫的体温也高不到哪去,但是也比暴露在外界好上太多。
——咕噜噜
细微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中显得异常明显,身上暖意渐生,就当毛球还沉浸在饥饿这种神奇的感觉中时,一枚小小的蛋壳碎片就塞进了他的嘴里。
顺着大手向上看,正好对上法诺翌那双漂亮的眸子,眉眼弯弯,带着几分嘲弄,却又仿佛盛着碎星一般,毛球好像知道了好看二字的含义。
法诺翌真的很顽强,前不久虚弱到近乎停滞的心跳声再次强劲起来,而且他看上去年纪还小,可是一双手却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就连军雌强大的自愈能力都无法消除那些陈旧的疤痕,可想而知当初受了多重的伤。
系统的惯性思维从伤口出判定法诺翌不知道要死多少回。
这个军雌,活到现在真的用尽了力气。
“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