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努克的毁灭已经开始焚烧所有人的未来了!
但只有一个人例外,花火带着又害怕又兴奋的笑容,偷偷将手机伸出窗外,想对着星神交战的地方拍张照,她咔嚓一下——
“该死,什么都没拍到啊!”
“你胆子可真大。”桑博忍不住说了一句她,这种时候还想找乐子,真不愧是小疯子。花火哼了一声,道:“马上就要死了,开心点面对死亡不好吗?”
“没反应?”桑博瞥了眼她,花火翻了个白眼,道:“没法联系我们的乐子神,纳努克的本体亲临,阻隔了一切通讯。就算这里能够成功跃迁……在星神的干扰下,能够成功跃迁的可能性大概不足亿万分之一。大概率,我们会迷失在没有时间没有概念的宇宙中,就这么孤零零的成为宇宙幽灵。”
花火忽然拿出一个五彩斑斓的按钮,道:“与其那样子,比如我们原地爆炸怎么样?还能放个大烟花呢。”
受到严重干扰的蓝色投影闪烁着出现在花火的面前,瞥了一眼她,随即朝着的星走去,道:“开拓者,把这个交给你们的领航员。”
“银狼?”星没想到银狼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她走过去,发现银狼用以太编辑打印出来整整一张A4纸的数字,道:“这是什么?”
“艾利欧抓到的,五亿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时间、角度、引擎参数,哪怕差上一点,跃迁就会失败。”
“小数点后面六位这怎么控制啊!”星差点想爆粗口,这可是微秒啊!即便他们已经是宇宙级别的强者了,注意力集中的时候能够以1毫秒都不到的时候做出反应与判断,但这是千分之一毫秒的微秒啊,还要操控列车进行跃迁,这是人能办到的事情吗?”
“做得到,因为你们的领航员是全宇宙最优秀的,你们的列车也是全宇宙最优秀的载具。”银狼说道:“我们的人会在目的地等你们,这张纸就当做我们的买票钱吧。”
……
“猎犬家系的成员跟我上!”
“鸢尾花的成员,我们可不是只会耍道具!保护知更鸟小姐!”
知更鸟双手抱拳,双膝跪地,裙摆如同洁白的花朵一样平铺在地面上,她低着头不断的吟唱着歌谣,从她身上张开的羽翼现在已经足足有数公里长,不断的庇护着每一个和反物质军团作战的人员。但也因为如此,她已经成为了反物质军团的着重攻击目标!
“是末日兽!拦住它,决不能让它靠近知更鸟小姐!”
数头古兽骸骨熔炼出来的末日兽直接朝着知更鸟的方向俯冲而来,知更鸟的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动,歌声绝对不能停下,哪怕是一秒钟的时间,都有无数人可能会因此丧命。
家族的成员们面对外敌的时候同舟共济,每一个逐梦客也都拿起了武器进行战斗,但反物质军团在这里的数量已经堪比蝗虫,即便将知更鸟保护的水泄不通,但仍然有漏网之鱼不断的越过防线朝着知更鸟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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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兽的攻击!拦住它!”
毁灭的射线直指知更鸟!就当那热量近乎要灼伤皮肤的时候,一道身影挡在了知更鸟的面前。
即便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即便脸上带了覆盖了半张脸的面具,但知更鸟仍然一眼就发现,那就是自己的兄长——星期日。
她要继续歌唱,没有办法开口说任何话,而星期日回头看了眼她,什么都没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再见。
星期日直接扑向末日兽,将一头庞大的末日兽直接肢解,然后消失在所有人的视野里。
“不存在悲伤的自由之空乘着风的双翼向前飞翔~”
歌声在继续,战斗还在继续,从亚历克斯对抗纳努克,镜流众人对抗绝灭大君,匹诺康尼家族与逐梦客和反物质军团的全面战斗,此时此刻星球上每一个人都在为了活下去这个简单的目标努力着,不,也有人例外。
银枝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里几乎在滴血,从小接受的骑士美德告诉他,现在应该冲出去“扞卫银河中的美”,一刀一茬的收割反物质军团,但来自于伊德莉拉女神的命令,却让他无法离开半步。因为他的身后,就是纯美星神-伊德莉拉。
“谢谢你,我的令使。”伊德莉拉从银枝的身后站起身,银枝往后一看,发现自己拐过来的米沙已经从原地消失,银枝连忙低头,不去直视伊德莉拉那越发艳丽的容颜。
刚才毁灭到来的瞬间,匹诺康尼的美梦与异域,并非是被纳努克所摧毁的,而是在同一时间,全部都被伊德莉拉吃了进去。这片承载了千年梦想的美梦之地,已经化作了纯粹的力量补充给了伊德莉拉。
“女神……”银枝低着头,恳求说道:“匹诺康尼危在旦夕,请允许我去狩猎丑陋毁灭兵卒。”
然而,伊德莉拉却没有回答银枝的话语,而是静静的看着他。
银枝感到一股压力笼罩在身上,身上的铠甲都在嘎吱作响,神恩难测,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话语冒犯到了伊德莉拉,是不是不该去战斗而是该守卫在伊德莉拉的身边。直到额头的汗水开始滴落后,伊德莉拉的话语才终于传来。
“去吧,我的骑士。”伊德莉拉微笑着说道:“我也不会对此间种种熟视无睹,请作为我的先锋,出发吧。”
“遵命!”
银枝脸上一喜,起身后握紧自己的长枪,朝着最前方的战场冲了过去。
而伊德莉拉望着那离开的背影,说道:“像是一个傻瓜一样呢。”
连支配的能力都不需要,他的信仰和坚持会让他和狗一样听话的。罢了,这种无关紧要的家伙,随他去吧。
“星神不愧是被命途囚禁的囚徒。”彻底融入了纯美命途的支配之主,望着这逐渐融为焦土的匹诺康尼,脑海里始终都有一个声音在环绕——丑陋丑陋丑陋丑陋太过于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