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渊嘴角的笑意缓缓地敛下,他眸底迸射出冷冽的寒芒,他抿着薄唇,一字一顿低声道:“玩笑话?父皇是天子,天子之言,一言九鼎。既是承诺,怎可视为玩笑?母妃,到底是玩笑话,还是你想抵赖,根本不想承认?”
贤妃被他这副架势,气得身子发抖。
“你这个逆子……”
她寒着一张脸,怒气冲冲地扑到君墨渊身旁,举起手便要扇他耳光。
蓉慧一惊,连忙扑上来,抱住了贤妃的腿阻止。
“娘娘,你别冲动,太子是未来储君,轻易打不得啊……”
君冷颜也连忙请求贤妃息怒,月千澜心内很平静,但她也不得不做出样子,屈膝便要下跪,请求贤妃息怒。
岂知,君墨渊却拉着她的手,不让她下跪,冷声对贤妃说:“母妃,儿子喜欢谁,便要娶谁,父皇已经答应我,并且早已写了圣旨。再过几日,便是澜儿十六岁生辰,儿子想那时候给予她尊荣与荣耀,让她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你不同意,也得同意,从小到大,无论儿子要什么,你总是反对反对。若是你真为我好,就该听一听我心里的想法,而不是把你自己的想法,强加给我,让我成为一个没有思想,任你摆布的傀儡。”
贤妃气得脸色惨白一片,她颤抖着手臂,指着君墨渊,又指指月千澜,一口气没喘上来,眼前一黑,被气昏了过去。
蓉慧吓坏了,连忙抱住了贤妃的软倒的身体,君冷颜也是一惊,连忙起身抱起贤妃,将她放在了厅内偏房的贵妃榻上。
君墨渊眉头一皱,松开了月千澜,连忙喊人去宣太医。
太子府顿时忙作一团,大晌午,闹出了这么一出,消息犹如见风长,很快就传入了皇帝的耳朵里。
皇帝坐在御书房,气得摔了奏折。
立即派了人,让人把贤妃接入宫里。
关于贤妃被气晕的言论,渐渐在京都流传开来。
月晟丰更是战战兢兢,不知道太子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太子传话给他,说是月千澜被他请去了太子府做客。
可太子并没有说,贤妃娘娘也在太子府,后来的事情,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贤妃娘娘好好地进入太子府,结果是被抬着出了太子府入了宫的。
一时间众说纷纭,百姓们都猜测,可能贤妃娘娘不喜月府大小姐,偏偏太子喜欢大小姐,母子俩僵持,贤妃娘娘应该是被太子气晕的。
这时,便有流言四起,纷纷指责太子无孝心,百善孝为先,孝顺在古代被看得很重。
太子乃是未来储君,如今为了一个女子,忤逆自己的母亲,实在是大不孝。
并且,太子轻易能女子诱惑,抵挡不了女色,日后若是登上皇位,岂不是日日沉迷女色,将朝廷社稷,懈怠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