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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第2页）

“先请你们吃顿早饭，再细说。”

到一卖馄饨摊位，点了三碗馄饨，面上浇了少许红油辣子。

江来说道“馄饨摊倒是到哪都能见。”

司武说“可不是吗，五年前，我在路旁，听一外来人到处问，这附近，有馄饨摊吗？，人人听了摇头，于是他自己开了个馄饨摊，可谓是生意兴隆”

司武撇头朝正在忙活的摊主说“你说是不是啊，赵兄弟”

赵兄弟撸起袖子，腹前挂了白布围裙，发束了髻子，用一根好银簪插着，额间两缕刘海随着动作飘荡来去。

听司武声音，忙忙碌碌说道“是是是，你说的对，我个读书人卖馄饨倒成好手了。”

司武同江来讲“这些年的书信，都找他写的。他之前在一县城做文吏，也不知道为了什么被骗到这黄土高坡，卖起馄饨来了，赚了不少钱。”

聂九满足的眯了眼，她不挑吃，微微的辣使胃里暖洋洋的。

江来告诉过她，司武，是唯一在这荒原可以进沙海的人，他们一家祖祖辈辈都是靠入沙海拾珍宝来维持生计，一年，只去一次。一次之后，是不能再进了。

司武在送他们入荒原前，说着告诫

“荒原里有一种毒蝎，如果见到一只就是成批的，它的毒直今司武是从未见人解过，如果不慎叮咬，直接截了，不要犹豫。当然，这毒物，有人一生都碰不到一次，看命。”

聂九问“如若碰见，如何驱赶。”

司武答“人的血肉，它们出是为了血肉滋养，这些家伙并不贪心，只要尝到，它们便会退去。毒蝎本身就是守护这片黄土而生的，它们的目标从不是人，而是其他的毒蛇猛兽。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专人，吹骨笛，引毒蝎，以血肉喂养，以免他们伤人，可近年来，有不少人，因毒蝎丧命，残疾。不知缘由，其他倒也没什么了。”

聂九问“沙海在哪找？”

司武答“心之所向”

司武看向聂九的眼神明亮，似乎已经得见了什么，微微一笑后便离开了。

聂九见到了江来的沉默，觉得不对“不对啊江来，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江来深深看着聂九，苦了脸，声音低沉了“聂九，别问，不要问，江来求你了”

聂九莫名红了眼角，觉得无力，站在原地，看着江来走进了无边无际的黄沙里，他的背影竟是决然，与天地一色，豪无差别，似乎生来属于。

一阵风吹来，蓝色的束带飘扬，聂九察觉到了失去，所以她无所顾忌。

“江来，你等我呀”

聂九的清晰叫嚷让江来浑身一震，他扬了扬手“知道了，我走慢些”声音里有难掩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