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多都是固产,只能靠着它们产出的收益吃饭,不敢轻易卖了变现。
把那些都拿出来,再加上乔师友母亲的嫁妆,确实能填上珍娘曾经为他们花用的钱财。
乔父有些犹豫:
“那就相当于要掏空我们所有家底啊,到时候我们一家人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可怎么办?”
乔师友道:
“大不了租个宅子住,只要等我考上了进士,一切就都会好起来的!”
乔父有些下不了决心。
赔掉孙子,只要有儿子在,还可以再生。
可他已经四十岁,充分明白钱有多难挣,家底有多难积攒。
师友这次考举人已经是最后一名,失去了秦家的资助,没钱没人脉去找名师指导,想考上进士谁知道要多少年。
而且,也不是考上进士就能开始捞钱了,侯缺,爬到能捞钱的官位,才会真正开始有收益。
这漫长的时间,难道他们都要清贫度日吗?
乔父犹豫不决的结果,便是接下来两天,乔师友又被珍娘借故折磨了好多次,第三天晚上,乔师友失禁抽搐,口吐白沫。
秦家的大夫再次被请了过来,把了脉后,啧啧两声,笑着对珍娘道:
“大小姐您可悠着点啊,这样玩太多次,容易伤了姑爷的脑子。到底是读书人,要靠脑子吃饭呢。”
乔父闻言顿时紧张不已:
“大夫,你什么意思?”
乔师友的脑子,可是乔家翻身的希望,不能出任何意外的啊。
大夫道:
“这都听不懂吗?就是经常窒息容易伤到脑子啊。”
珍娘毫不在意,大义凛然地道:
“他要是不能成为一个好人,那倒不如做个傻子,也免得贻害朝廷和黎民!”
又温和地对乔父乔母笑了笑:
“爹娘你们放心,师友要是傻了,我肯定会好生奉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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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二字,她咬得特别重,仿佛真诚极了。
乔父乔母却不由自主齐齐打了一个寒颤。
待珍娘和大夫一走,乔父便斩钉截铁道:
“就算是倾家荡产,我们也必须要跟她和离!”
他算是看明白了,没有出完心中那口气,这秦珍娘就会一直用各种办法疯狂折磨他们。
若师友真的被她折磨傻了,前途尽毁,他们一家人就全落在这毒妇手里了。
到时候,宅门一关,秦家的健仆一守,她就算是日日折磨他们两个老人,又有谁会来为他们主持公道。
真到那时,就算是后悔也晚了。
还不如早些抽身,好歹能保住师友。
有个举人身份,他们再怎么落魄也比在秦珍娘手下过这战战兢兢的日子强。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乔家三人齐刷刷跪在珍娘面前。
“爹娘,你们这是做什么,我可担待不起!”珍娘凉凉地道。
乔父赶紧道:
“儿媳妇,以前都是我们对不起你,我们跪你也是应该的,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一家好吗?”
珍娘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