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什么!没见少爷都伤成什么样了,还不快去请大夫!”
小厮冒险来搭救他们却连续被凶了两次,仅有的几分忠心也淡了。
走到门口,被秦家人拦住,便没做任何抗争努力就回来复命了:
“老爷夫人,秦家人守着院门,不准我们出去,小的也没办法啊!”
乔父气得破口大骂:
“没用的东西,给我滚!”
小厮麻溜地就滚了,再也不往他们面前凑,与其他人一样自己找个地方躲起来。
乔父犹自大骂:
“这些没忠心的贱奴,眼见主家有事一个个都躲起来当没看见,迟早将他们全发卖了去!”
然而,即使如此,也依旧没有人再来。
三人再没有一个可使唤帮衬的人,也拉不下脸去求那些往日里颐指气使过的奴仆。
请不到大夫,乔父乔母面对秦家十几个健仆,根本不敢去硬闯院门,只能回自己房中拿了跌打损伤的药来给乔师友擦。
乔师友痛得大喊大叫,擦完药竟是感觉像是又被打了一顿般痛苦,哪怕已经没什么力气,也依旧面色阴狠咬牙切齿地道:
“明日张大人定会派人来问,到时候便是脱困的机会!秦家竟敢如此折辱我们,我定要让秦家所有人都不得好死!”
乔父闻言顿时满怀希望地道:
“我们师友可是为了给张大人办事才受了这么大的罪,不管是出于面子还是情分,他肯定会给我们师友主持公道的!”
乔母也跟着咒骂:
“秦珍娘那贱妇竟敢殴打夫婿,等张大人来了,一定要叫她游街坐牢挨板子!师友,到时候就算她跪在你面前求你,都绝对不要原谅她!”
乔母没读过什么书,想当然便觉得女人打男人便是大逆不道,只要捅出去便是游街下狱的下场。
乔师友与乔父毕竟不是专门研究律法的,对此也了解得不算透彻,闻言觉得极有道理。
三人畅想着明日张大人得知此事后,帮他们报复秦家,让秦家凄惨收场的场面,总算觉得心中好过了许多。
然而,现实十分惨淡。
没多久,三人就饿得肚子咕咕叫,去厨房一看,秦家与乔家下人把残羹冷炙都吃完了,竟是什么也没剩下。
于是,三人只能饿着肚子睡觉。
乔师友的房里睡不下这么多人,便只留了乔父在房里照顾,以便夜间搀扶乔师友。
乔师友身上伤口痛,乔父则是睡在榻上不舒服,两人一直都睡不着,直到夜深了才终于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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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睡到半夜,便突然听到房门传来嘭地一声巨响。
两人被惊醒,便见明明上了锁的房门被大力地撞到两边,珍娘手中拿着一根鞭子,身后跟着几个健仆,威风凛凛地走了进来,一鞭子就抽在床上的乔师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