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一脸悲天悯人:
“唉,也是可怜见的,如今每日里都闹着让我们接她姨娘一起去京城。可如今,我们自身难保,又如何管得了她姨娘。”
张经宏听完,这才打消了疑虑。
正室把小妾罚到庙里修行,在后院斗争中再常见不过。
小妾被罚出去,其身边亲近之人,自然是会想尽办法把人弄回来。
所以,竟是因为如此一个小人物,最后与慈航观闹得不可开交,让瑾儿白白受了几个月痿症之苦!
想到这,他便对外头那女孩没什么好感。
“当家主母的命令,岂有朝令夕改的?那姨娘既犯了错,就该让她一直在庙中修行悔过。”
“你们万不可因小失大,再因那姨娘与慈航观起了冲突。若耽误了为瑾哥儿治疗,岂是一个小小的庶女妾室能担待得起的!”
靖南伯夫妇赶紧答应下来。
张经宏这才笑着道:
“还没告诉瑾哥儿这个好消息呢,我且去看看他。”
靖南伯夫妇自然陪着一起。
三人刚走到院门口,便见情况又发生了些变化。
一个锦袍玉冠,看起来有八九岁大的小公子,正一脸怒气地走过来,一把就将地上瘦弱的小女孩拽了起来。
“又来发疯,你把父亲母亲的命令当耳旁风是不是!”
面容精致的小女孩努力想从他手里挣扎出来,却没能成功,只得一边挣扎一边满面怒色道:
“你放开我!你不想为姨娘求情是你的事,我不强迫你,你也别来干涉我!”
“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裴骁皱眉斥责道。
裴轩赶紧放手,彬彬有礼地向三人见礼。
“父亲!”
“母亲!”
“舅舅!”
然后满脸孺慕地看着裴骁和张氏,为自己辩解道:
“父亲母亲,儿子方才正劝妹妹不要无理取闹,并非有意失礼!”
这些天,裴轩一直很庆幸,自己被慈航观拒绝还送回了靖南伯府。
不然,他恐怕会和他那没用的生母一样,被靖南伯府遗弃在南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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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靖南伯府返京在即,他也即将恢复往日富贵自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