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书顿时对这位老教授心生钦佩,如此开明的师长在前世虽不少见,但在这个依然遵循天地君亲师的时代却极为少见,能顶住世俗眼光和压力贯彻自己信念的人,在哪都值得钦佩。
“我认为陈师姐说的不对,难民固然可怜,开仓放粮乃应有之理,可开仓也有开仓的说法,比如城内每日用度几何,仓中存粮几何,每日可调配入城粮食几何,这些若都不计算,单纯开仓放粮,岂不怕一个不慎,城内粮食一断,又多了数十万难民吗?”
一个青年士子起身,似乎在反驳之前某位女士子的观点,他们谈的恰恰是赈灾之事,当他话音一落,顿时响起一片叫好声。
“王兄觉得他说的有没有道理?”赵玉书想起上午身边这位小少爷还正在施粥,不禁问道。
“呃,是有些道理的。赵兄以为呢?”
“道理是有的,私心也是有的。”
“哦,此话怎讲?”
“城内人与城外人,有何区别?”
王不识顿时瞪大眼睛,呐呐不能言。
“何人在外私语,若有想法,进屋说。”靠窗的一位老教授听到二人对话,扭头看向窗外问道。
王不识急忙拉着赵玉书推开门:“见过院长、各位教授、各位师兄师姐,赵兄乃白马书院士子,奉命来探望院长,学生特引他过来。”
王院长坐在士子中间,闻言看了一眼赵玉书:“原来是故人门下,且进来坐,若有想法便畅所欲言,不必拘束。”
“学生谢过院长。”赵玉书恭恭敬敬行了个弟子礼,跟着王不识随意找了一处坐下。
两人坐定,赵玉书发现周围士子不约而同的对他投来好奇的目光,想想也是,白马书院在一众书院里是断档第一,不好奇才是怪事,只是千万莫要刁难老赵我才好,我对这种策论一类的内容是真的不懂啊。
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老赵的祈祷从穿越以来似乎就没有生效过,可能是这个世界的神仙跟前世不一样,自己求错神了吧。
“赵师兄远道而来,本不该叨扰,但白马书院的大名,小女子早就如雷贯耳,今日机会难得,不知赵师兄对刚才周师弟反驳我的说法,是否认同呢?”
好吧,这位应该就是陈师姐了,这种点名点到头上的事,上次经历似乎还是上辈子被老班叫起来做高数。
“赵兄大胆说,说错了也没什么的。”王不识悄声给他打气。
赵玉书眼一瞪,凭啥你就觉得我一定会说错!不是说好这里不论对错么。
赵玉书站起身,干咳了两声,转身打量了一下周遭所有的士子:“在下敢问一句,诸位有几人去城外,见过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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