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情感释放后,蔡金的情绪逐渐平稳,她娓娓道来,向祁安讲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原来,她的父亲蔡明朗,在滇国之中权势滔天,一举一动足以震撼整个滇国,即便奎虎这位表面上难以撼动的大佬,私下里也无法对蔡明朗有所作为,只能暗地施展阴谋诡计。
然而,这其中的阴招是否真的奏效,便无人知晓了。正当蔡明朗正值壮年,谁都不敢轻易招惹之时,却突患重疾。
闻此消息,蔡金顿时慌作一团,寻遍各地名医欲为父治病,然而那些医者连病因都无法准确诊断,只能靠一些勉强维持生机的灵丹妙药维系着蔡明朗的生命。如此日积月累,蔡明朗的身体越发虚弱,甚至难以离榻行动。
“你们滇国找不到良医,难道未曾想过求助于我们这一界的医师吗?”
祁安思索片刻,略有不解地问,毕竟在这个修真世界中,他们这里的医师修为更为高深。
“哪里是没有找过,我几乎将我能找到的所有高手都请来了,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在所不惜。但他们同样束手无策,给我父亲进行了无数次从头至脚的探查,却始终未能找出他患病的根本原因。”
提及此事,蔡金不禁再次长叹一口气,泪水在眼眶打转,但她强忍住不让眼泪滑落。自父亲生病以来,这位年轻的少女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以往这样的远距离为父亲求医之事,她断然是无法独立承担的,但现在,她在人海茫茫中坚定地找到了祁安。
“这么说来,令尊有没有出现过什么特殊的临床表现呢?”
祁安沉吟片刻,决定耐心地询问,毕竟目前他还不能立即见到蔡明朗,所有情况只能依靠蔡金的描述来进行推断。
蔡金低头仔细回想,努力捕捉每一个可能的症状。思虑半晌后,她抬头望着祁安,认真地回答:“起初,我父亲只是显得精神不佳,我们认为可能是近期事务繁忙所致,于是按惯例给他服用了一些滋补之物。但不久后,他就开始吃什么吐什么,哪怕是稀粥也无法咽下,哪怕他饥饿难耐,也一口食物都吞不进去。”
祁安听罢,脑海中迅速梳理了一遍与这些症状相符的疾病,然而在修真世界里,这般病症实在太多,且通常在修行者的体内都能通过灵识探测或特殊法术来查明其根本原因……
这种无缘无故的丹田阻滞,无法纳食的情况,实属罕见。
"那令尊平日里是否会有进食的欲念呢?抑或是他自身便失去了食欲之感?"
顾虑到情况的复杂性,祁安继续追问道。
"他想啊,他怎能不想吃呢?只是无力回天,无论是何物他都无法吞咽下肚,起初尚能勉力咽下,然而不久便会尽数呕出,如今他已经完全无法摄取食物了。"
餐厅紧张地绞着手中的丝帕,显露出内心的焦虑。
"如此看来,此事恐怕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若可行,我可以随你一同回去探查一番,毕竟仅凭你的描述仍显得过于片面,唯有亲眼见证病者的真实状态方能给出准确判断。"
祁安意识到此事的严峻,话语间透出坚定之意。
"那就再好不过了,我还担心会给你增添不必要的奔波之苦。"
蔡金闻听此言,立刻欢喜雀跃起来,明亮的大眼中闪烁出期待的光彩。她为父亲的病症几乎寻遍了世间的仙丹妙药,凡是有名望的疗疾圣地都已踏足,然而诸位高人对此均无计可施,即便是最尖端的灵宝法宝也未能检测出其父究竟患有何种奇异病症。即便求助于那些被誉为神乎其技的老修行者,却也同样未能找出症结所在。如今她的父亲只能依赖每日注入的仙露琼浆维持生命,否则以这样的绝食状态,早已支撑不住了。
祁安愿意前往相助,令蔡金喜出望外。
"不过我与奎虎之间还有一些恩怨未清,如今我若擅自返回,他是否会借此机会对我动手?"
祁安忽然想起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以往有蔡明朗在的时候,奎虎这类宵小之人自然不敢太过放肆,但现在只有蔡金孤身一人苦苦支撑着偌大的宗族,那些心怀不轨之辈恐怕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