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辅国公府,清槿和漓洛扶着练月下了轿撵,练月任千鹤牵着走进辅国公府,两女一个娇弱可人,一个清华无双,一路行来不知震了多少人的心神。
见状千鹤不由得笑着调侃道:“我们二皇嫂现在还是个小豆芽菜就这般耀眼了,以后,怕是不知要有多少裙下之臣了呢。”
练月不语,只是安静地随千鹤走着。
辅国公府的正厅此时已站满了丫头仆人,温老太君脸上一片喜色,不时地朝厅门口看看,辅国公夫妇坐在下首的座位上,眉宇间也是淡淡的欣喜,辅国公姨娘独孤若含笑说道:“四年未见,月儿如今也有十六岁了。”
温老太君闻言眼底闪过一丝痛心,点了点头道:“雪儿嘱托我尊重那孩子的意愿,这些年来纵是思念,我也没有将月儿接过来,如今月儿终于愿意离开练府了。”
辅国公沐渊穹只是低低地叹了叹气。
“老太君,公主带着小小姐正往这边来呢。”人未到,声先到,老太君房里伺候的嬷嬷这一招先声夺人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练月随着千鹤踏进门内,厅内的仆人纷纷让出一条路来。
温老太君,辅国公夫妇的目光落在千鹤身后的练月身上,练月平静的回应三人的目光,不喜不悲,稚嫩的小脸看不出情绪,只有淡漠的疏离,温老太君心中一痛,颤颤地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千鹤连忙上前握住温老太君的手,轻声安慰道:“老太君莫急,二皇嫂只是有些胆怯,想必过阵子就好了。”
辅国公闻言眉头一皱,沉声道:“公主所言何意,是不是月儿在练府受了委屈?”
辅国公话音一落,温老太君的脸色当即便阴沉了下来,就连独孤若也是黛眉一蹙。
千鹤朱唇轻启,将练国公府今日的情景讲了出来:“……就是这样了。”
“混帐!”温老太君大怒。
独孤若美眸含泪,缓步走到练月身前,玉手抚着练月苍白的小脸,柔声道:“月儿,你受委屈了,以后你就住在这儿,就把舅母当作娘亲,舅母来保护你,好吗?”
练月定定的看着蹲在她面前的独孤若,出乎意料地,伸出手抱住独孤若的脖颈,低低地唤道:“娘亲……”
闻言,独孤若眼眶一酸,险些落下泪来,温老太君慈祥的脸上泪水纵横:“我的月儿,你受苦了。”
老嬷嬷在温老太君身侧轻轻地抚着老太君的胸口为她顺过气,辅国公沐渊穹眯了眯眸子,沉声道:“母亲放心,儿子定要练释松给我个交代!”
练月放开独孤若的手,莲步轻移走到泪流满面的温老太君面前,一双纤弱的小手拉扯着袖口去擦老太君脸上的眼泪,轻声道:“祖母不哭,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不难过了。”
温老太君心疼地将练月搂进怀里,眼泪不住的往下掉。
沐渊穹安抚了母亲和妻子的情绪,对千鹤颔了颔首,说道:“此番劳烦公主费心费神,微臣代家母谢过殿下。”
千鹤摆了摆手,说道:“辅国公不必如此,我也只是举手之劳,二皇嫂身体无恙便好。”
温老太君闻言一脸感激地看向千鹤,“今日若不是公主取得及时,只怕我这孙女儿少不了要丢去半条性命,老身谢过公主大恩了。”
“老太君言重了,本宫今日也是受家妹秦紫衣所托去接二皇嫂到秦府一叙,正巧赶上那一幕哪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令妹是那位大皇子侧妃?”
千鹤点了点头,说道:“家妹自小性子娴静,不喜喧闹,日后进了宫只她孤身一人怕是会有些孤单,想来她是想与二皇嫂熟络熟络,日后在宫里也好有个说体己话儿的人。”
千鹤状似随意的一番话,既没有失了她的分寸,也撇清了自己,这番话落在辅国公和温老太君的耳朵里,就变成了秦紫衣想要在宫中站稳脚跟想到了要利用练月,利用帮她来结交辅国公府,而千鹤却是心思单纯,被秦紫衣利用来拉拢辅国公府,这不但不会让千鹤失了先机,反而会对她更有利,至于秦紫衣,想要上辅国公府这条船,怕是再无可能了。
沐渊穹安抚了一会儿母亲和妻子的情绪,交待了众人好生照顾公主和小小姐,便动身入宫面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