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别人的挑衅,江月白一向用行动教对方做人。
如今挑衅他的人变成陆真真,江月白仍然秉承一贯的宗旨,用行动——
给她付了饭钱。
陆真真茶足饭饱,懒洋洋趴在酒楼栏杆上。
三花在她身旁腆着小肚子,犯困地揉揉眼睛。
江月白拿了一杯青果蜜过来,递给陆真真。
陆真真喝了一口,眉毛眼睛皱成一团,“好酸。”
三花闻到香味,原本跃跃欲试,听到娘亲的评价,果断把脑袋缩了回去。
陆真真指着街上一家店铺对江月白道:“去年来这儿的时候,这家店还叫‘万宝阁’,做的是法器生意。”
“我知道,”江月白开口,“那家老板是你杀死的第一个邪魔修。”
当时正值辛夷与屈靖的成婚大典,无极岛的魔修当众挑战江月白,“万宝阁”的女老板本想抓住陆真真等人,以他们为质要胁江月白就范,却被陆真真斩于剑下。
如今这个店铺早已改头换面,成为一家卖烧肉的铺子。
陆真真没想到江月白记得这么清楚,感慨道:“我那日刚刚筑基,动手的时候并没有十足把握。”
“但你还是赢了。”江月白看着她的侧脸。
傍晚的霞光照在她脸上,映得她眉目生辉,如同那日她立于血泊之中,满城红花为之失色。
“不赢的话,岂不给你丢人?”陆真真笑吟吟道。
她眼中带着三分戏谑,七分认真,江月白心中一动,朝她凑近了些。
陆真真抵住他的胸口,“儿子要掉下去了。”
江月白低头,只见三花已经睡着,小小的身子歪在椅子上要倒不倒。
江月白将儿子捞起来,三花无意识地趴在他爹肩膀上,咂咂嘴巴。
陆真真笑道:“看来我不在的时候,你们相处得不错。”
江月白睨她一眼,“他也是我儿子。”
陆真真弯起眼睛,“我听他说了,你每日都会陪着他,哪怕在外面打架,也会在晚饭之前赶回去。”
“他还说了什么?”江月白问。
“说了不少,唠唠叨叨的,像个小老头,”陆真真扳着指头数,“从他早上醒来,到晚上睡觉,事无巨细,听得我头疼。”
“所以你就让他写日记?”
“你看到了?”陆真真好奇,“都写了什么?”
“没什么。”江月白淡定道。
“不可能。”陆真真不信,“以你儿子的尿性,一天的事情能写八页纸。”
这还是因为三花识字不多,等他再大些,说不定就能日更上万。
陆真真心想,自已没有嘴碎的基因,江月白也不像一个八卦之人,难道是隔代遗传?
她记得江月白说过,他的父亲,上任魔尊江衡——
话多。
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兴致勃勃拽住江月白的袖子,“咱们这就回去,看看儿子写了什么。”
她不由分说,拉着父子俩离开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