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真真呵呵一笑。
他俩真幼稚。
“其实现在这样也不错,”陆真真戳戳儿子,“圆溜溜的多可爱。”
三花被她戳了个仰倒。
小猪的四只小短腿在空中划拉了几下,忽地猛吸一口气,后腿向上扬起,腰身用力一弹,跳了起来。
“哇!”陆真真惊叹,“鲤鱼打挺!”
三花站稳后,一个纵身跳到江月白胸前,两只前爪挂住他的衣襟荡了两下。
江月白托住他的屁股,将他抱住。
三花蹭蹭他爹的胳膊,扭头冲他娘吐吐舌头。
陆真真摇头,“有靠山就是不一样。”
“他对灵气的需求与别人不同,”江月白道,“这一年多他摄入的灵气已经足够,等他完全吸收我的精血,应当会有一些变化。”
陆真真好奇地看看儿子,伸手摸摸他的脑袋,“乖,等你有把握的时候再变,别来个人身猪头,或者猪身人头什么的。”
现在这样叫可爱,变成半人半猪就可怕了。
江月白失笑,“别吓他。”
三花更是愤怒地拍拍他爹的胳膊,冲他娘怒目而视。
陆真真大笑起来。
“不说他了,说说外面那两个人吧,”陆真真问,“他们说了些什么?”
三花刚在墙头发现林中的身影,江月白就将神识覆了过去。
他的修为远在对方之上,无论对方说些什么做些什么,都逃不过他的耳目。
“他们听命于段平,来这儿是为了监视我们。”
“看来对方不想与九涯决斗。”陆真真道,“不知那位七叔公是否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
“不重要。”江月白冷淡道。
“他们修为如何?”陆真真问。
“一个筑基初期,一个筑基后期。”
陆真真目光一转,“这样的修为不算太高。”
江月白见她若有所思,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陆真真笑笑,“姜姜在论道大会上表现不错,子规虽然弱了些,但多练练也就好了。”
江月白会意,“你想让他们练手?”
陆真真点头,“我们在山上都是同门切磋,很少有拼死一搏的时候,他们的剑招学得再好,剑意使得再熟,杀气仍然不够。”
剑修缺少杀气就像剑没有开锋,“段平的手下若只是远远看着倒也罢了,他们若想使坏,就让姜姜和子规表现表现。”
对于陆真真的提议,江月白没有意见。
在他看来,明月谷的四人中,除却陆真真与段九涯有过与人生死搏斗的经历,姜姜和桑子规都还很嫩。
“不过有你在,我倒是好奇他们会怎么下手。”陆真真想想又道,“你明面上是金丹初期,就算敌不过那位七叔公,对付他们却是轻而易举。”
“鬼祟之人自然只会鬼祟的伎俩,”江月白不屑,“只要胆子够大,他们可以连我一起对付。”
“就像两年前你中的暗算?”陆真真不怕死地问。
江月白看看她,“的确。”
他的修为再高,也有弱点,面对曾经的失败,他并不讳言。
陆真真生出一丝敬佩,“你是怎么被人骗过去的?”
“我爹娘失踪以前,给我传过消息,”江月白道,“那是一份法阵残卷的留影。”
多年以后,扶摇山庄的人找来与残卷相似之物,诱他前往,他那时颇为自负,自信就算有猫腻也能全身而退,却不想对方使出的伎俩极其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