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她想多了!
陆真真闭了闭眼,她错了,她不该和江月白斗嘴,那张云淡风轻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他是不是别有用心。
“在外面不许动手动脚。”她抽回手腕。
“遵命。”江月白很听话。
又来这套?
陆真真决定暂时对他免疫,“儿子呢?”
他们今日去看墓,为了方便行事,一直让三花待在江月白的如意戒中。
江月白伸手将小猪抓出来,“去陪你娘。”
三花在如意戒中待得正是无聊,一下子突见天日,迅速挣脱他爹的手,飞上半空。
他在院子里咕噜噜飘了一圈,欢快得不成体统。
陆真真忽然道:“你小时候是不是也很调皮?”
她敢肯定自已小时候特别乖巧,绝对没有这么讨人嫌。
不是有句老话吗,孩子的优点都是娘给的,只有缺点是爹的。
江月白竟然当真回忆了一下,“过去太久,记不清了。”
陆真真知道他有一个仙修的娘,还有一个魔修的爹,但他的童年是什么样子,没人提过。
陆真真偶尔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童年创伤,才会养成这么一副高冷的模样,但看他方才的反应,又不太像那么回事。
“你爹娘他们……”陆真真刚刚起了个话头又打住。
算了,孙堂主说过,江月白的父母一同失踪,他的母亲魂灯已灭,他的父亲也已身陨,她何必提这些不开心的过去,揭他痛处。
“我爹娘如果见了你,一定很高兴。”江月白接过话茬。
“啊?……啊。”陆真真没想到他这么坦然,但自已这么快就要见公婆?不对,什么公婆,她跟江月白才刚刚建立恋爱关系,远没到那一步。
更何况,那两位长辈早已过世。
“我娘痴迷修炼,我爹生性好斗,他俩一年有大半时间都在与人切磋。”江月白道。
江月白口中的父母是陆真真从未想过的模样。
“你爹娘的修为一定很高。”
一个是云山剑宗宗主之女,一个是魔道至尊,这两人能够成为夫妻实在令人好奇。
“他们成婚以后,仙魔两道立下盟约,”江月白道,“所以仙道一直有个传言,说我外祖父牺牲一个女儿,换来了东华大陆的和平。”
“……我不相信,”陆真真沉吟道,“便是凡人界,也不可能只靠联姻就能维系两国和平。”
人与人、国与国、势力与势力之间,唯有实力才是真正的筹码。
美色与财富,永远都只是谈判桌上的附加品。
江月白笑了笑,他有些遗憾,又有些感慨地看着陆真真,“我得庆幸你们没有机会见面。”
“为什么?”
“我娘不爱说话,我爹比较啰嗦,”江月白眼中透出一丝明晃晃的嫌弃,“虽然在你面前,他们会收敛一些,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有你这么说自已父母的吗?”陆真真好气又好笑,“如果以后三花也这么嫌弃咱们,你会怎么想?”
“他有他的天地,”江月白道,“总有一天我们会分别,他也会长成我们不熟悉的样子。”
“这种话可不像是你会说的。”陆真真看看他,“我以为你要说‘揍一顿就好了’。”
“你舍得?”江月白问。
陆真真望着院子里的小猪,三花一身精力无处发泄,正撒着欢儿地在围墙上遛弯。
“你有没有觉得,他最近特别亢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