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大眼睛,卷翘睫毛,又一次忽闪。明亮的眸光,有疑问,有不解。
许则匀险些失去思考,他喉结滚动一遭,开口:“腓腓,这艘船,是属于你的。”
知意惊讶了,张开嘴巴。
属于她的?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许则匀,为了求婚,买了一艘游轮,送她??
所有人物和景物都是静止的,像被定格。
只有许则匀缓缓点头:“你是它的主人。现在,请邀请大家,狂欢吧!”
……
这一晚的后来,是疯狂的。
年轻的男男女女,在绚烂彩灯的摇摆光束中,一个接一个跳进泳池。又坐着水滑梯,到酒吧。
有生命力,有腔调的乐队。
顶级的调酒师,冠军DJ,准备就绪。
在他们这个阶层,每享受多一分金钱,身份所带来的束缚就会呈指数型增加。
大概也都觉得许则匀这个‘养子’的地位原本就尴尬,他却能闯出‘中保特卫’的一片天,为自己提神壮气。
再然后,求爱知意。
要面对养父养母,要面对众人。
谁能不佩服这一步一步所需要的勇气?
生意上浮沉筹谋,业务中算计防备。可褪去那一套套私人订制,抛掉被都市文明赋予的身份,谁不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笼中之鸟?
这笼上,枷锁太多。
一杯一杯的人头马、路易十三和皇家礼炮灌下去,女孩儿们最先醉倒。
知意绷着神经。
今晚是许则匀和她的主场,可不能出乱子。
一个个交代服务生送进房间。
姜昭昭揽着她的脖子,酒气冲天:“知意啊,这你就不地道了。你守着那么个人中极品,不知道姐妹的苦啊……”
知意不客气地回怼:“苦?你苦吗?追你的弟弟从申城排到了巴黎……”
姜昭昭狡黠一笑:“嘿嘿,那倒是。”
然后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她再出来时,男士们都还有七分清醒,纪斯年打了招呼先离开。
然后傅言来了。
傅言是现在最有人气的男歌手,又不单单是歌手,和许则匀、陆旌关系都不错。
开始有人起哄,让傅言来一首。
傅言一手捏着酒杯,一手摆着拒绝。
坐在吧椅上,长腿支着地面。
有人不依不饶的来玩闹,把乐队的话筒抢了放在傅言脸前。
傅言是来捧场的,也不是非要不唱,接过话筒:“则匀,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