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任性的女孩还在抗议:“我不要!我要自己洗!”
他实在没一点办法,圈着她,等浴缸里蓄满大半缸温水,轻轻把知意放进去。
知意隔着晃动的水面,盯着浑身布满的,像是被施虐的痕迹。
半分钟后,浴室门又打开。
许则匀走过来,往她嘴巴里塞了半块巧克力。
“别洗太久,会低血糖。”
贴走出去。
又十几秒后,浴室门再度打开。
不可一世的张扬男人站在那儿,嘱咐:“要帮忙叫我。”
“啰嗦。”知意低着头,不看他。
许则匀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也理亏。
她皮肤怎么这么娇嫩,亲一亲,摸一摸,也会可怜的像青紫了。
像会哭会笑会闹,有趣有主见的小布娃娃。
她会一直躺在他枕边,让他体会人间温暖。
更别说,小小缝隙,偏偏生得像人间尤物,让许则匀爱不释手。
他低着头,眼皮直颤,关好浴室的门。
叫人来送药膏。
加了双倍精油的温水,也没怎么能缓解掉知意身上的不适。
她觉得每个骨头缝都是酸疼,昨天晚上许则匀原形毕露的时候,知意甚至在想:快30岁的老男人了,怎么还能有这么多的精力?
她穿着宽松舒服的居家服出来,许则匀奉上贴心早餐。
知意没吃两口,眼皮又开始打架。
他拉这着她的手腕,贴到唇边亲吻。
“今天不去公司了吧?在家休息。”
回应他的仍然是嗔怪。
她脖颈高高的仰着,像骄傲的天鹅。
只留给许则匀一个滑腻如蛋白的侧脸,上午的阳光明亮耀眼,洒进来,她挺翘的鼻尖几乎成半透明。
从早上醒来,知意没有给他一秒的好脸色。
可许则匀甘之若饴,他觉得她怎么耍性子、发脾气都是应该的。
包括她气冲冲的话扔过来:“你看看我的眼睛!肿了!还有身上!”小手扯着衣领,“我怎么去公司啊!我连门都出不了。”
他眼皮被连珠炮的娇声砸沉默,只能把人抱起来,又塞回床上。
知意注意到,床上用品已经换了新的。
她阖着眼躺了几秒,许则匀刚把她掖好被子。就听见粉嫩的小嘴嘟嘟地说:“不舒服,要按摩。”
这样的下嘴唇,有两处细小的血痂。
是他没控制好分寸,弄伤她。
许则匀铁汉柔情,掌心拢了拢她的头发。
他最近复健很猛,手心的茧子更厚了。